不诉离殇(106)

汪汪亲父暴病而亡。

汪汪的亲父曾经一度遗失的家传玉佩自萧湘手中复得。

萧湘之父德侍君专擅医药。

汪汪生父之死和德侍君恐怕脱不开的干系。

本事隐秘之事,出身陆家的柳条如何得知?她皱着眉头盯着他,满满的疑惑和询问,却不直接开口。

柳条又是从容一笑,“妹妹从小备受宠爱,被苏姨夫(指苏天晓)和舅舅,以及彦之弟,保护得太好了。镇国公苏家与我陆家,代代联姻,荣辱与共,若不是这代我娘只兄长和我两个儿子……”

她顿时气血上涌,“姐夫,你不是说,若景明哥哥还在,你可能就要嫁我,而相府苏家二位公子根本再没给我作正夫的机会?”

柳条侧头,瞧着她,细眉轻挑,眼角上提,嘴角微弯,这叫一个娇媚撩人,电力四射。

她彻彻底底的囧了。

柳条姐夫,你还是去坑大姐萧澜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如是想,头回如此心甘情愿的当个小人。

从此之后,她和柳条姐夫的关系全面好转。亲若兄妹,此是后话。

出房门时,夜风已起。

她对守在门口的小江笑笑,转身而去。

阴柔小受江童鞋曾经也是她的备选侍夫,多年以来内心的暗示和养成的习惯,使他对她这位世女一直保有敬畏。

她忽然回头,“你现在的主子是陆公子。”

小江再次深深施礼。

“我叫小楼多来陪你说话也没关系,但要记得谨守你的本份。”

白面小受长久跪地。直至她和随从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黎老板的内院,她靠在榻上。

黎老板行礼之后,坐在她身边,慢悠悠的为她削水果吃。

“殿下,听闻太女殿下得知苏大公子与您当街赠玉簪定情,当夜急招苏大公子进宫。”

她把一瓣橘子送进嘴中,“萧漪小姑娘如何是情圣苏暮徵的对手。”

“如您所料。据说太女不惜颜面,搂住苏公子的腰,反复哀求。”

萧漪也是个不惜卑微到泥地里的姑娘。

“太女宫内侍卫所言,应是不虚。”黎老板补上一句。

她点头,“黎老板,能帮忙探探德侍君宫内往来人员以及言语么?”

黎老板稳坐依旧,声音恭敬,“遵命。”

狠与忍

于宝马香车中端坐,平安回家。

迈进自己的院子,就被汪汪一个热烈的熊抱卷进怀中,周遭随从行礼退下,早已见怪不怪。

回房。

汪汪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包点心。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瞧着像白色果冻,又闻闻,奶香扑鼻。

“这个叫双皮奶。晚上吃点心怕你存食,这个东西瞧着新鲜,才买来给你尝尝。”

养颜美容圣品双皮奶,这个世界居然也有。吃在嘴里,细滑香醇好味道。

汪汪从袖中扯出丝绢,凑近,捏着个帕子角儿,给她抹抹嘴边。

“我吃相很不好。”饶是她脸皮比较厚,一时也有些挂不住。

“不是。”霎时他脸上乍现一抹可疑的脸红。

她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他张口吃下。

四目相对。不防被一对柔唇封住,口内迅速被填满,再分不清彼此。

谈生意,大多在饭桌上。吃吃喝喝,觥筹交错,好歹混成“酒肉朋友”才有可能推进到下一步。谈恋爱,也大抵如是。

二人从此屋吻到彼房,床下吻到床上,赤膊相对。一番云翻雨覆,扑灭了彼此心中那点欲火,并肩躺下。

“明天暮霭哥哥若得空,去大皇姐那里瞧瞧陆姐夫的伤可好?”

楚楚发话,哪怕是要那天上月水中花,爱妻如命的汪汪也只会回一句痛快的“得令”,立马着手实施。然而此时他只皱着眉毛,垂着眼帘,却不肯答话。

自打前几天二人剖白心迹,加上她出门也主动报备,汪汪便很自觉的撤回“望风”、“探查”的贴身陪嫁们。

柳条君曾是她的首选正夫一事,自小便暗恋她的汪汪只怕也心知肚明,她又求他为柳条疗伤,思及往事,外加最近与柳条往来甚密,以为她旧情复燃,感情纤细的汪汪便开始自酿酸水。

她心下立时明白,前前后后详细对他讲明,又附加自己感想,“姐夫一封信赚一顿打,巴不得把罪过恶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好让长辈无可奈何之间允他离婚。”

想起柳条扑在床上,有气无力,她撑不住笑出声,“一身创痛之际还被家人拉回大姐府上,陆家长辈们本意也只是将他交予大姐处理,任这个不肖子自生自灭罢了。谁知大姐拉着他的手,又是一场痛哭,满心愧疚,反复‘我害了你’云云。姐夫苦肉计不成,只好扯上我这个狗头军师,瞎出一通主意,没一个能使。我于心不忍,怎么说也是我推波助澜,只好把暮霭哥哥你供出去,给他瞧瞧伤势,我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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