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我爹说，君子并非指性别，而是品行。”

“你爹你爹的，爹宝吧你。”

“诶，你怎么骂人啊！”

“不止骂人，我还要动手”

姜晚反手将锅铲钉入砧板三寸，油星溅在她腕间铜钱串上，惊起一串细碎嗡鸣。

上官玉倚着门框嗑瓜子，“别打情骂俏了，迹儿小师妹刚发来消息，说查到了有关毒咒的资料。”

姜晚猛地转身，砂锅盖擦着钟洽耳畔飞过。

正要发作，却见脖颈附近的咒印正泛着青紫幽光，随着呼吸明灭如活物。

“你！”钟洽抄起柜台上的艾草灰就要往上扑。

“别碰！”姜晚用铜钱划开手掌覆上去。

片刻后，蛊虫安静下来，姜晚也脱力的撑在灶台边。

上官玉看热闹不嫌事大，“就这水平，还下战书挑战我师妹？”

姜晚低着头，“族里的长辈说，林家的桑大师极其贪财，如果不想花钱，就得用激将法逼她和我们交易。”

钟洽“啧啧”两声，“真是应了申公公那句话，‘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

上官玉丢了瓜子壳拍拍手，“既然是挑战，必定要有彩头。她若是解了你们这毒咒，你们拿的出什么。”

“千年前道宗鬼才孤云的法器——聚灵杵。”

上官玉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我这小师妹，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钟洽：“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说你们这个派那个派的，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姜晚气鼓鼓的说：“自然有，这可是宗派荣誉。”

钟洽：“行行行，荣誉，荣誉，我不懂，你们就斗吧，反正，别警察叔叔给你们带走了就行。”

“你！”

姜晚突然又捂着脖子蹲下，脸色一下煞白。

钟洽：“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吓人啊。”

上官玉见姜晚气息浮弱，交代钟洽，“带她去医院。”

钟洽：“医院能治？”

上官玉：“不能。”

钟洽：“那去了干嘛？”

上官玉：“给她打点消炎止痛的，让她好过点。”

钟洽：“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呢？”

上官玉一脸兴奋，“我，我自然是去找我亲爱的师妹啦。”

————

车轮碾过减速带发出闷响，陆衍行单手握着方向盘刚拐出地下车库，一抹浅灰色身影突然斜插到车前。

“停车费三十五。”

上官玉叩响车窗，左手举着的星巴克纸杯精准卡进半开的车窗缝，“新品拿铁，算你们请我。”

副驾的桑迹看着上官玉一身潮流穿搭，有些无奈：怪不得一大早就没看见他人，肯定又拿着她的卡消费去了。

“师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能不能节俭点。”

“某人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谁上次买了两百克金条打了个巨大～的镯子，然后嫌戴着手酸，随手一丢放不见了。”

“我……”

桑迹无力反驳，当时上官玉还劝她，打个精美的就行，不要追求重量，她没听劝，戴了一下午，当天晚上就摘了，然后再也没看见过。

上官玉利落地钻进后座，“你俩准备去哪儿？”

陆衍行抢先回答，“去开房，你要跟着？”

上官玉边吸边说：“我不介意观摩学习。”

陆衍行：“行啊，到时候可别自尊受挫。”

上官玉：“说的你多能的似的。”

桑迹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俩！有病啊！”

陆衍行摸摸桑迹脑袋，“他有病，我们离他远点。”

桑迹拍掉他的手，“半斤八两。”

这时，车载蓝牙突然响起来电提醒，是钟洽的号码。

“陆总，姑奶奶在你身边没！”

陆衍行：“在。”

“太好了，打了好几个人电话都没接。”钟洽赶紧接着说，“你们快来第一医院，姜晚她发病了，医生打了三针镇定剂都没镇住，警察也来了，现在医院一团糟。”

桑迹赶紧摸摸自己口袋，手机不在，可能是刚打斗的时候掉了。

桑迹：“你在医院等，我们马上到。”

还不等钟洽回应，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响声。

“是医疗警报。”陆衍行指尖在导航屏上快速滑动，“坐稳了！”

车辆疾驰，上官玉的咖啡差点泼了出来。

“着什么急！她不会有事的。”

桑迹听上官玉这口气，觉得有些不对劲，问：“师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上官玉轻轻吹了一口咖啡，“略知一二。”

桑迹着急的问：“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上官玉反向质问：“你也没告诉我，你接南派的战书，是为了聚灵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