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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精英徐凌云(4)

作者:老老鱼 阅读记录

徐凌云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新班主任的样子。

运动鞋,休闲裤,白衬衫,衬衫下摆没有塞进裤腰,裤腰上也没有挂丁零当啷的钥匙串。

利落短寸,清秀五官,是个年轻老师,看样子大学毕业没多久。

徐凌云对这个新班主任颇有好感,语文成绩在她萎顿的九科成绩中率先抬头,一马当先,顺带把其它八科成绩往前拉了不少。

只是这些都是徐凌云的记忆,傅山越什么也想不起。

尽管什么也想不起,傅山越仍能十分熟络地说: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徐凌云。”傅山越微微一笑,这一笑不再迷人,俨然是一副身正为范的做派。

“老师你还记得我?”徐凌云收起伤感,有些小开心,“你当年叫我背书,还说我的名字很好听,我几下就把书背出来了。”

“嗯,确实是好名字。”傅山越附和,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当年说过什么话,夸人名字只是社交习惯。

在他的审美里,取名不仅要有寓意,有意境,还得平仄相间。

“凌云”这两字太寻常,意境美感已经被磨损得差不多了,“徐凌云”三个字则全是阳平声,念着有些累,这个名字水平只能算中等。

既然是学生,傅山越重新看她时,眼光就变了,但出口依旧是不值钱的好话:

“‘徐凌云’这个名字好,阳光向上,豪气冲天。”傅山越说这句话时正气十足,跟他评价“凌波微步,轻云蔽月”时判若两人。

不过幸好徐凌云足够迟钝,没能察觉到这不同语气背后的复杂心思。

“嘿嘿,老师夸得我不好意思了。”徐凌云两颊微红,挠挠后脑勺,这才问他,“老师,你怎么会煤气中毒呢?”

傅山越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有点神经衰弱,找老中医抓了几副药,熬药时没想到水加多了,汤汁冒出来浇灭了煤气灶,我一进厨房就晕倒了。”

徐凌云不懂中药,但知道人因意外晕倒的话,双手不会整齐地摆在胸前。

她没敢细问,只问:“老师,医生说你还要住两天院观察一下,而且之后还要来医院吸一个月的氧,有没有人能来照顾你一下呢?”

傅山越随口道:“当然有的,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徐凌云又想起什么似的,“好像你的亲戚家人还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带你来医院时忘了把你的手机拿过来了,你要不要用我的手机打个电话,叫人来医院?”

傅山越脑子里一片茫然,他是标准的孤寡青年一个。

傅山越父母在他们五十岁高龄时把他从孤儿院领养回来,那时他十岁。

养母十年前因乳腺癌去世了,养父五年前也郁郁而终。

他在世上没有亲人了,因为过得一败涂地,也好久没跟朋友联系了。

他不想让学生知道自己过得如此失败,可是这该怎么糊弄过去?

正当他为难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警官,那个撞断我树的人就在这里,你抓她吧。”

徐凌云忙对傅山越说:“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她关上房门出去了。

原来,之前地中海大叔狮子大开口,说徐凌云撞断了他“种了十年的十八学士”,索要十万。

徐凌云不干,他就去请警察了。

警察是个中年人,脸型十分方正,下颌角是标准的九十度直角,仿佛歪风邪气从他脸旁刮过都要被割伤。

他听了大爷和徐凌云说的原委后,熟练地指出症结:“现在的关键,是看到底她的三轮车是自己溜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大哥,你小区有没有监控?”

三人回到仙鹿小区时,看到25栋楼前空地上停着一辆消防车,水泥地上淌着许多水,穿橙色消防服的消防员从五单元楼道上陆陆续续地下楼了。

大爷问一个楼下观望的邻居:“是哪个家里起火了?”

“五单元五零一。”

徐凌云一句“我了个去”,便再次三阶一跨地跑上傅山越家。

大爷拉着警察去门卫那里找监控了。

徐凌云看到,一个多小时前还整洁明亮的客厅,现在一片狼藉,墙壁乌漆麻黑,沙发茶几被烧焦。

她暗道果然一语成谶,谁碰见她谁倒霉,这傅山越,一上午就倒霉两次了。

厨房地板上依稀有个黑东西,依稀能看出是手机。徐凌云扒拉一下,发现这手机完全不能用了,她鼓捣几下,撬开手机,发现电话卡还完好无损。

徐凌云拔出电话卡,再从腰包里拿出一部手机,取出里面的电话卡,把傅山越的电话卡放进去,拨通自己另一部手机的号码,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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