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精英徐凌云(92)
冬瓜舅坐在副驾驶上,甚至跟着唱了出来,一边唱还一边回头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云云你不要太伤心了。”
“你唱得太难听了。”徐凌云哭一阵笑一阵,慢慢地止住了抽噎,她问大金,“羊羊呢?”
大金说:“她非要跟着来找你,我叫她别添乱,她就去上夜班了。”
她又问:“那阳木呢?他来找我了吗?”
大金一刹车,直拍脑袋:“对哦!把阳木忘了!他正沿着江岸找你呢!”
“他怎么不看群消息?手机没电了?”大家七嘴八舌,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根本没记起一同来寻人的阳木。
大金掉头,傅山越打电话,大家沿着江岸一路找,终于在芦苇荡里发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徐凌云喊:“阳木!”
阳木从芦苇中冒出来,徐凌云挥手大喊:“我回来了!你快上来吧!”
后排堆了很多东西没空,副驾驶被老冬瓜坐了,中排两个位置被徐凌云和傅山越坐了,阳木只好在他俩之间蹲着,三只落水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就一起笑了。
徐凌云笑得很痛快,阳木也似乎没以前那么碍眼了。
第39章 亲生父母来找我认亲了
大金把徐凌云送到医院里,警察在医院给她做笔录,做完后就带着傅山越和大金去警察局做笔录了。
徐凌云叫住老冬瓜:“冬瓜舅,我那辆电动车掉芦苇地里了,你帮我去枫华小区往东走三千米的地方找找。”
傅山越出门听到这番话,摇头笑了。她还是这么抠门,看来心理没受到什么影响。
傅山越没听到后面的话,徐凌云说:“估计摔坏了,你如果找到就帮我处理了吧,钱你帮我保管。”
冬瓜舅笑出了褶子:“要得!”
病房里空调开得很足,徐凌云躺在病床上,两只脚都缠着纱布,脸上贴着创可贴。
张荷花正跟医生掰扯:“她冻得都什么失温了,脚都痛得走不动路了,怎么只是轻微伤,你怎么也要给她判个重伤吧!”
医生跟她讲道理:“轻微伤就是轻微伤,这怎么能胡乱鉴定呢?”
“医生我跟你说,”张荷花把医生拉到病房窗户边小声商量,“你们院长是我表姨的外甥女的小叔子,我跟他讲了要好好判……”
“妈!”徐凌云听不下去了,“我要上厕所,快来扶我一下。”
趁徐凌云上厕所的间隙,医生逃走了。
医生走了不久,病房门口就探进个瘦瘦的身影,她皮肤黝黑,穿着假貂绒外套,带着个毛线帽,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红格子手提袋,看起来像是个农村中年妇女,她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徐凌云:“你好,徐凌云是住这里不?”
徐凌云被人追杀的心理阴影还没散去,她问:“你找她干什么?”
张荷花从厕所里出来,看见来人,赶紧告诉徐凌云:“徐凌云,你妈妈来看你咯!”
“我妈妈?”徐凌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张荷花说了什么。
来人是她亲妈,陈桂香。
见徐凌云迟迟没反应,中年妇女有些局促不安,她脱下毛线帽,说:“这个医院好大,好难找。”
陈桂香帽子一摘,一头卷就蹦出来了,徐凌云沮丧地发现,她头发的卷曲度跟自己的都是一模一样。
张荷花接过陈桂香的大袋子,帮着打开说:“徐凌云,你妈妈给你带了好多东西,香菇干、小鱼干、藕粉,还有四只老母鸡……这是什么,酒?”张荷花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问亲妈。
陈桂香说:“这是跌打药酒,她爸爸去山上挖的药草泡的,可以喝也可以涂,还可以祛寒气。他爸爸听说她掉到水里面冻了一夜,赶紧把这瓶酒带过来咯。”
“真的吗?还不谢谢你妈妈?”张荷花在这边使劲招呼,只等来徐凌云一记白眼:“你妈妈。”
陈桂香更尴尬了,这时一个瘦瘦矮矮的中年男人进来了,一手提了箱奶粉,另一手提了箱纯牛奶,看到病房里三个女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他举了举手中的奶粉说:“药店的医生讲这个奶粉对伤口有好处。”
张荷花忙介绍他们父女相认:“这是你爸爸,洪家康。”
“我爸爸早就中风瘫痪了。”徐凌云想了一会儿又说,“不对,我没有爸爸。”
洪家康把黑色毛线帽摘下来,又是一头卷发。
徐凌云把羽绒服穿上,带上帽子,盖住自己一头卷发,用行动拒绝看发认亲。她决定出院后就换发型。
陈桂香站在床边告诉徐凌云,他们住在步望乡洪家湾,当年发洪水,把夫妻俩的新房连同所有财产都冲走了。
徐凌云出生的时候是家里最穷的时候,她爷爷说这小孩出生不哭,浑身发紫,肯定有病,他治不起养不起,所以才把她送给张荷花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