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种情况？

苏黎暗自庆幸，在三月份改进了晨曦书院的监控系统，将仓库外和店门外的摄像头与警方监控系统联网，所有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在线，加装摄像头，扩大存储卡容量，为重要位置的监控摄像购买云存储空间，开启离线、上线和移动监测智能报警。这样不仅书店和仓库实现了360度无死角、二十四小时不断线监控，监控摄像的保留时间也从与原来的三十天增加到六十天。苏黎可以确定，这过去四十多天，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离线的报警，这四十多天的监控数据保存得很完整。

当初圆通店关门时，苏黎听从了段小钢的建议，没有留下圆通店员工。三月底因为苏建文的背后插刀，苏黎又清理了幸福店的员工，那些投靠了苏建文的、做事偷奸耍滑的、心术不正的都被她辞退了。现在的员工，也许说不上每一个人都上下一心，但背后插刀的人应给没有。

三月时，苏黎对店面和仓库进行了全场盘点，她虽然没有亲自清点每一本书、每一个商品，但是，无论是店面还是仓库，每一个堆码她都看过，随机抽查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书籍和商品。可以肯定，三月盘点时，晨曦书院没有一本盗版书。如果现在有了，那么只会是在这短短的四十多天里弄进来的，这样，监控可以说明一切。

等苏黎回过神来，看见晨曦、江晨睿和高山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事的，晨曦书院绝对不卖盗版书，也不怕别人栽赃陷害。”

“光是不怕有用吗？如果在你店里找到盗版书怎么办？”晨曦的眼里有很深的惶恐和焦虑。

“有监控，能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不用担心，妈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先送你回家，家里有陈妈妈陪你。”苏黎蹲下来征求晨曦的意见。

苏晨曦现在有点怕独自一个人呆着，在医院，苏黎想要带她去做一个心理辅导，可是晨曦很排斥，她说她很好，心理很健康，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苏黎请了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轮班陪护妈妈文秀，其中陈姐照顾了文秀近三年。晨曦出院以后，苏黎请她白天到家里帮忙照顾晨曦。因为晨曦跟陈姐比较熟，能够接受和她在一起。医院里，苏黎又请了一个短期护工和熟悉文秀的周姐一起陪护。

“苏晨曦，我和江晨睿送你回家，让妈妈去工作，好吗？”高山低头问晨曦。

过去一个多星期里，苏黎几乎每天都同律师和高山在一起，商讨对策，一起走访对方孩子和家长。高山不太说话，他总是静静地站在苏黎身后，只有在碰到那种傲慢无礼或者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的家长时，他才开口说话。虽然苏黎一直冷静理智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可是她莫名地觉得他安全可靠，有他在身后，面对每一个家长都有底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就是一座沉稳高耸冷峻的大山，一言不发却充满威慑力。

把两个孩子送上车，高山问：“能帮你做点什么？查监控，或者什么。”

是啊，将近二十个摄像头，每一个都需要一段一段回放，寻找可疑的镜头，这是一件枯燥和巨大的工作，耗时耗力。

苏黎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就点头同意了，她把监控APP、账号密码和需要排查的监控的起始日期推给高山。

苏黎一度想问问他做什么工作，过去这一周的每一天，她无数次地停下来接电话回微信，处理工作上的事务。而高山很少有电话，也没有见他处理什么公务，他好像很闲。

“记得带个律师。”高山提醒她。

苏黎点点头。

开车往书店驶去的路上，苏黎打电话给方敏，同她大致讲了一下情况，请她派一个这方面的律师过来。

苏黎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小马，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终究没打。整个文体旅游局都知道自己和小马走得比较近，现在打电话给他，恐怕不仅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反而令小马为难。

苏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点阴谋论，一开始是针对晨曦的校园暴力，刚刚处理完，书店就出事了，她总觉得这两起事件不是孤立 ，总有种有人在暗中整治她的感觉。仔细想想，她这段时间树敌还真不少：苏建文、王志、吴俊杰夫妻、本来就不对付的林锦雄，还有过去在生意上明里暗里得罪过的人。

苏黎这时候不得不承认，高山处理吴世钊的方法堪称完美。如果当初选择对抗和排斥，那么现在苏晨曦和江晨睿面对的是一个强敌，而现在，吴世钊处处维护苏晨曦。

晨曦书院的场景确实有点吓人，卷帘门拉下来一半，门口贴了张告示：“本店今日有事暂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