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不能眠+番外(53)
余谙感到匪夷所思:“连沅城海警也听杜荃调遣?”
左空洗了双筷子,坐到她对面,递给她一双。
“海石能量很大,调动他们并不难,杜荃当时已执掌了两个分部,沅城分部也乐得卖他个人情。”
“那日本监狱,总不能任人随意送人进去?”
余谙拿着筷子却无心饮食。
“人非圣贤,一个致命过错,足以控制一个贪生怕死的典狱长,杜荃很懂利用他人软肋。”
“就这样过了五年?”
“嗯,你老公没本事,五年了才跑出来。”
他是开玩笑的口吻,余谙却笑不出,她心念一动,放下筷子,就起身绕过桌子,去揭他裤脚。
左空没躲。
他双腿肌肉结实,显然就算困在监狱里,依然保持锻炼习惯。
左小腿有处枪伤,留了伤疤。
余谙蹲在那,抬头问:“是当年留下的枪伤,还疼么?”
当年三哥罗峰死后,左空一度脱离海石掌控,带她躲到沅城,准备等海石戒备松懈了,再偷偷出国,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谁料,两人的住处叫阿庆查出来,最后,双双落进陆金晨手里。
这枪伤就是当时陆金晨的人留下的。
左空垂眸看她,唇角挂着虚浅的笑:“都过去多久了?当然不疼。”
余谙想到当年,他被击中时仍叫她跑,心酸得很,又想到昨晚他行动毫无阻滞,这才顺着摸下去。
这时,左空却伸手阻止她。
他迟疑了,那样狼狈的过往真要给她看?
但她眼神极坚定,他轻轻叹了声,只得松手。
摸到他脚踝,果然摸到一圈凹凸不平的伤疤,已经被磨成厚厚的茧。
两个脚踝都有。
昨晚后半夜,她意识模糊,隐约感觉到他脚踝有伤,就觉得不对劲。
此刻,眼前所见指向一个屈辱的事实,她手指一颤,嗓音酸涩,眼里也蒙了层水雾:“这是怎么来的?”
“难道他们锁着你?杜荃把你当重刑犯整整锁了五年?”
能留下这样厚的茧,自然是无数次尝试挣脱,留下血淋淋的伤疤,又行动不便,便被日以继日地磨。
曾经那样洒脱不羁的男人,要挨这等囚禁,受这等屈辱,一受就是五年。
左空看上去平静,但余谙太懂他,她心疼死了。
左空勉强笑了下,将她拉起来,按坐在自己腿上,下巴轻蹭她发顶,试图安抚她:“五年算什么,不都过来了么?”
他没否认。
余谙心底都是荒诞。
当时,她信了杜荃的谎言,跟他在一起,她怎能想到,同一时间,左空就在几千里之外的监狱里受折磨。
她将脸深深埋进左空胸口,恨恨地说:“我后悔了。”
左空不解:“你说什么?”
“我后悔了,当初就该亲手了结他。让他多活这么久,是我愚蠢,没看出他居然这样歹毒。”
她跟他们海石的人不同,出身清白。
要不是认识了他,从小到大见过最暴力的,也不过家暴。
她身体里却也一直有阴狠、暴力的一面。
小时候,她妈跑了三年,余怀德一喝醉酒就耍酒疯,拿她撒气,她偶尔就会想到要是这人没了该多好。
后来,杜荃和老七随便一合计,就把她好不容易幸福起来的生活毁掉了,那时候,她就被激了杀心,想杀掉他们所有人。
当年她也真的摸了把匕首,要对杜荃动手,但她放弃了。
杜荃不会知道,她没真下手,不是对他心慈手软,而是左空要她好好活。
她要是因为谋杀杜荃坐了牢,又怎能称得上好好活?
左空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她现在心可以有多狠。
但他听得出她对杜荃的恨,他也没忘她是如何千方百计要拿到杜荃的把柄。
他心里安慰得很。
能叫这样良善的女孩子撂狠话,可见,她对自己是心疼到骨子里了。
他立时动了情,抬起她下巴就亲了下去。
亲得她气喘吁吁,亲着亲着,他手又开始不老实。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余谙头脑醒了一半,推开他脸:“吃饭吧,我饿了!”
她是昨晚被他做怕了,他战斗力不弱当年。
哪知左空说了句:“让我先喂饱你下面。”
这话太荤了!余谙听不得,双眉一下子挑起来,伸手要堵他嘴。似乎怕被人听见。
他又故技重施,舔得她掌心发痒濡湿。
她手刚松开,左空又掰过她脸亲,一手解腰带,很快就掀了她睡袍,扶着顶进去。
她后脊一麻,呜咽一声,也只缓了片刻,就叫他扶住自己的腰冲撞。
撞了几下,她失控地尖叫,声音都叫他吞入腹中,只泄出几声破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