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同人)[中土]治愈系人类在精灵修罗场中艰难求生+番外(142)
人类九戒这才是索隆真正的“杰作”。九位本就野心勃勃,渴求力量与永恒的人类国王、酋长和术士,在戒指的诱惑和索隆意志的持续侵蚀下,其灵魂如同浸入墨汁的白绢,无可挽回地沉沦、变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强大的肉身逐渐被戒指的力量所消耗、异化,最终化为没有实体、只能在阴影与恐惧中存在的那兹古尔——戒灵。他们成为了索隆最强大、最恐怖,也最忠心的仆役,其凄厉的嚎叫能冻结生者的血液,是魔多阴影最锋利的爪牙。索隆赋予了他们坐骑和强大的魔法武器,使他们成为散布绝望与死亡的使者。
尽管在埃利阿多的战争让索隆元气大伤,其力量再也未能恢复到铸造至尊戒时的巅峰,但中洲的格局也因这场战争而剧变。精灵的力量被严重削弱,被迫固守林顿、瑞文戴尔等少数据点;努门诺尔在中洲的殖民统治因瘟疫和忠贞派领导的暴动而土崩瓦解;矮人则因七戒的影响而更加封闭内斗。整个中洲西部和南部,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和混乱。
索隆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他不再执着于摧毁精灵的堡垒,而是将重心转向了力量真空的东方和南方。他利用戒灵的恐怖,奥克大军的残暴以及谎言与承诺的蛊惑,将那些居住在遥远东方平原和南方炎热之地的众多野蛮人部落一一征服或收服。这些彪悍的战士被整编成庞大的仆从军,成为魔多扩张的新血。索隆的领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黑暗的旗帜插遍了广袤的土地,索隆甚至进攻了努门诺尔的领地。
那些在索隆侵占浪潮中幸存下来的努门诺尔中洲殖民地残余力量,主要是由弥林当年救出,后来领导了反暴动的忠贞派及其追随者,在费瑞尔等人的带领下,面对魔多不可抗拒的兵锋,被迫无奈选择了放弃家园。他们带着尽可能多的追随者,沿着海岸线艰难地向北撤退。
在魔多,欧洛朱因的烈焰永不熄灭,巴拉督尔的高塔在黑暗中愈发狰狞。索隆在仆从的簇拥下,接受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尊号——“大地的主宰与人类之王”。这称号不仅是对其庞大疆域的宣告,更是对努门诺尔“人类之王”阿尔-法拉宗的赤裸裸挑衅和否定。
在魔多的核心,一座用黑曜石和鲜血浇筑的宏伟神庙拔地而起,供奉着他唯一效忠的主人——被精灵称为魔苟斯的米尔寇。神庙深处永不熄灭的邪火祭坛上,上演着最血腥原始的活人祭祀。被俘虏的敌人,甚至是被索隆教义判定为无用或不忠的仆从,成了向黑暗主宰献上的贡品,凄厉的哀嚎与邪火的噼啪声是神庙永恒的伴奏。
索隆侵占努门诺尔在中洲领地的消息,以及他那狂妄的称号,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阿尔-法拉宗膨胀的自尊心上。
“一个堕落的迈雅,一个藏身阴影的懦夫。竟敢僭称‘人类之王’?他算什么东西?” 王宫中,阿尔-法拉宗的咆哮震得吊灯都在摇晃。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努门诺尔才是人类至高的王国,他阿尔-法拉宗才是唯一配得上“人类之王”称号的存在。索隆的举动,不仅是对他个人权威的挑战,更是对整个努门诺尔的亵渎。
被狂怒和征服欲驱使的阿尔-法拉宗选择派出军队远征中洲。第二纪元3261年,这支承载着阿尔-法拉宗无尽怒火与野心的舰队,如同神罚之锤,劈开贝烈盖尔海的波涛,直扑中洲。
他们在中洲南部最大的港口乌姆巴尔登陆,努门诺尔的军威是压倒性的。训练有素的努门诺尔重装步兵方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以及那遮天蔽日的舰队带来的心理震慑,让索隆仓促集结起来、主要由东方和南方仆从军组成的部队一触即溃。魔多的奥克和人类仆从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四散奔逃。索隆的军队在开阔的战场上完全不是努门诺尔的对手。
索隆这位“大地的主宰与人类之王”,并未如传说般无敌。在乌姆巴尔城外的决战中,面对阿尔-法拉宗亲自率领的精锐禁卫军和步步紧逼的钢铁洪流,他庞大的化身在努门诺尔人无匹的勇猛和精良武器面前,竟也显露出了颓势。最终,在付出了相当代价后,努门诺尔人成功地将索隆逼入绝境,甚至可能重创了他用以显形的力量。阿尔-法拉宗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无比愤怒的敌人如今力竭被擒,巨大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索隆被沉重的秘银锁链束缚,押解到了阿尔-法拉宗那如同宫殿般巨大的旗舰上。努门诺尔士兵粗暴地将他推搡到甲板中央,沐浴在努门诺尔人胜利的狂呼和轻蔑的目光下。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索隆低垂的头颅阴影下,那燃烧着邪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冰冷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