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离婚,京圈太子爷跪着挽留(173)
况承止抬手做了他打住的手势:“先别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梁序沉住气:“那你说。”
况承止放下手,不紧不慢地说:“眼下没问题不代表以后没问题。”
詹挽月怔了怔,很快听出况承止的话外音:“你的意思是,徐玉泉不一定准备在前期动手?”
况承止“嗯”了一声。
“一个项目的工期那么长,他确实不用急在一时,工期之内,他有的是机会动手。”
“物料建材也不是只进这一批,今天你在工地的排查只能证明第一批没问题。”
詹挽月顺着况承止的思路想应对的办法:“那之后每次进物料建材,我都去工地查一次。”
况承止听完摇头。
“你查不过来的。工地上的耗材虽然有定量,但不是绝对的,随时会根据施工情况做出适量调整,这种小范围的调整,项目经理就能做主,不需要上报。
“除非你天天守在工地,否则一定有漏网之鱼。”
“还是那句话,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听到这,詹挽月这个在工作上一向保持冷静理智的人,也控制不住焦躁起来。
“那这么说,我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詹挽月不耐道:“我也不能白白被他们算计,我把现在查到的东西上报院里算了,让院里去查。”
“谁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况承止递给詹挽月一个安心的眼神:“现在你在明,徐玉泉在暗,所以你被动,既如此,你也藏到暗处去。”
詹挽月没懂:“我怎么藏?”
“找个信得过的人,替你在工地守着。”
不止詹挽月,听完这话,连梁序都愣住了。
况承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只对那边说了一句话:“进来吧。”
不到一分钟,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进。”况承止冲门那边应了一声。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在他们面前站定,恭敬地称呼况承止为二公子。
然后看向梁序:“梁总。”
最后看向詹挽月:“詹工。”
“老关?”梁序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老关笑道:“二公子叫我来的,说有工作安排,让我在隔壁包间候着。”
詹挽月一脸懵:“这位是?”
况承止为她介绍:“事务所的项目经理,叫他老关就行,我今天跟你提过的。”
詹挽月想起来了。
早上况承止跟她打电话时,是提过让事务所的项目经理跟她一起去工地查物料建材。
她在电话里拒绝了。
老关一来,算是给梁序解了惑。
他问况承止:“你想让老关在手底下挑一个工头去替挽月盯着?”
况承止没否认,他看向詹挽月:“你跟他加个微信,以后方便联系。”
也交代老关:“之后工地每天有什么情况,都给她报告一遍。”
老关应道:“好的,二公子。”
他掏出手机,问詹挽月:“詹工,我扫您,还是您扫我?”
詹挽月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迷迷瞪瞪跟老关交换了微信。
老关没久留,本来况承止叫他来就是为了让詹挽月认个脸。
人一走,詹挽月后知后觉回过神,问况承止:“……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走这一步?”
“是。”
“那你早上还建议我去工地查物料建材。”
“万一呢,万一徐玉泉迫不及待,等刚开工就下手,你去查了,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倒也是。
她工作累归累,但是像徐玉泉这种小人是第一次遇到,心乱,无措,都是事实。
如果没有梁序和况承止在,她肯定已经六神无主了。
尤其是况承止,尽管不想承认,他这次帮了她很大的忙。
挡在她面前的迷雾,都是况承止帮她驱散的,之后铺路、引路,也有他的功劳。
想到这, 詹挽月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坐在那陷入沉默。
梁序对况承止感叹道:“还是你小子阴,不管徐玉泉打的什么主意,你都想好怎么接招了。”
“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
况承止坦荡承认:“你知道的,走一步看三步是我做事的习惯,更何况,这次情况还要特殊一点。”
詹挽月回过神,好奇地问道:“特殊?徐玉泉还有什么打算吗?”
况承止直直望着詹挽月的眼睛:“对方冲你来的,看三步都看少了,我会看十步。”
詹挽月微怔。
况承止眼神里藏着火,她好像被烧了一下,偏过头,不再看他。
梁序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这里不是无人区,我还喘气呢。”
詹挽月起身把笔电和平板收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