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离婚,京圈太子爷跪着挽留(264)
梁序的脑子嗡地炸开了。
他一边拿起手机打120,一边用手指试探况承止的鼻息。
呼吸微弱得难以察觉。
“况承止!况承止,醒醒!”
“况承止!他妈的,你别吓我!”
“120吗!我朋友服用过量安眠药昏迷了,地址是……”
次日一早。
詹挽月吃过早饭,打车前往sixmoon事务所,项目组的同事们跟她差不多时间到。
接待他们的还是事务所的前台Amanda。
梁序比约好的时间迟到了十分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大家久等了。”
梁序拉开椅子坐下,对在座的人抱歉地笑了笑。
大家当然说没关系。
詹挽月注意到梁序还穿着昨晚吃饭的衣服。
要说他是跟女人过夜了,可脸上又不是春风满面的样子,反而困倦疲惫,周身围绕着一种低气压,哪怕脸上挂着笑。
简短的寒暄过后,梁序说:“可以开始了。”
项目组有同事疑惑地问:“况总还没到,不等他吗?”
梁序抿了抿唇,垂眸道:“不等了,他今天有事。”
过了两秒,又公事公办地补充:“会议内容和项目进度,我事后会跟他交流和对接。”
此话一出,没人再问什么、说什么。
会议正常开始。
这场项目会开了三个小时,眼看到中午饭点,sixmoon事务所做东,留PHB项目组的人吃午饭。
梁序说自己还有事,安排了助理接待项目组。
一伙人往事务所门口走的时候,詹挽月叫住了梁序。
老朋友之间不需要虚头巴脑的寒暄。
詹挽月开门见山地问:“你今天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梁序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詹挽月眉心微蹙,发自内心为他担心,“你今天一来我就感觉你不对劲,这么多年朋友了,有事就说话,突然这么见外做什么。”
梁序深深地看了詹挽月一眼:“有事的不是我,是承止。”
“他生病住院了。”
詹挽月瞳孔微颤,垂在西裤的手捏紧裤腿,很快又松开。
能看出来她有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慌乱和无措在她脸上的分量一样重。
她终究没控制住,出声问:“生什么病?严重吗?”
梁序没正面回答,因为他不确定况承止想不想让詹挽月知道。
多半是不想的。
他没资格替况承止做决定。
梁序换了一种方式回答:“我现在要去医院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吗?”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你有不去的权利,挽月。”
“拒绝、划清界限、不爱了,这些都不叫残忍,这是你的自由。但如果因为怜悯去靠近他,对他才是一种残忍。”
第184章 自欺欺人
梁序的话像一个从高空坠落的玻璃瓶在詹挽月脑子里炸开。
怜悯?
她对况承止的关心是出于一种怜悯吗?
詹挽月思绪混乱,自己都答不上来。
梁序见詹挽月在发怔,多的没再说,只是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詹挽月发了个定位。
“医院和病房号发你了,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去,我先走一步。”
面对梁序递过来的台阶,詹挽月有些手足无措。
接受和拒绝都做不到洒脱。
梁序走了几步,突然被追上来的詹挽月叫住:“梁序,等等!”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詹挽月回避他的视线,支支吾吾憋出一句:“……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梁序如实回答:“目前没有了。”
目前没有。
那说明之前有……
话外音让詹挽月的眉心又蹙紧了几分,内心不受控制感到后怕。
梁序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詹挽月双目失神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
詹挽月轻“嗯”一声。
梁序步履匆匆离开。
他性情素来沉稳,少有如此急躁的时候。
詹挽月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不安,也跟着急躁起来。
昨晚她才跟况承止发生了争执,一晚上过去,况承止就生病住院了。
时间怎么会这么巧?
詹挽月心不在焉走出事务所,坐上去餐厅的商务车。
她脑子昏昏沉沉,阖上眼养神。
詹挽月感觉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玻璃罩子里。
外界的声音并没有隔绝,听起来跟戴了一个效果一般的降噪耳机一样,能听见大家在说什么,只是隔了一层雾,很不清晰。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可是很奇怪的是,她开始做一些梦,也可能不是梦,只是臆想的幻觉。
幻觉都是琐碎的往事碎片。
高中教学楼的楼梯转角,况承止抬头冲她笑,鼓励她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