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陷阱/完蛋!我想和他暧昧,他想来真的+番外(192)
程聿扶着周舟,面不改色的斜睨他一眼,语气懒懒:“怎么呢,你不结扎不照样没孩子吗。”
“那是我不想要。”
“你想要,又能去哪要去。”
“操。”陈奕阳骂了句,没讨到嘴瘾。
陈奕阳到现在还是游戏人间——反正他有权、有钱、还有一张不错的面孔,根本不打算被婚姻捆绑。
尽管可以婚后各玩各的,远不如现在自在。
他享受单身,措施一向做得很好,从没马失前蹄,碰上程聿这个有老婆就爱显摆的,真没辙。
于是,他朝严以祁扬了扬下巴,“兄弟,说点什么,挫挫他的锐气。”
严以祁付之一笑:“我和你一样,拿什么说。”
谢悦看了严以祁一眼。
“今天上午到的京城吗?”身边有人坐下,周舟和她说话。
谢悦回头,看见程聿扶着周舟坐下,面前的茶水贴心换成了热白开。
“嗯,上午到的。”谢悦看了眼她衣服布料下并不明显的肚子,问,“听说你怀孕了,几个月了?”
“才四个月。”
“感觉怎么样?”
“不算闹心。”
“那就好。”
周舟嗯了声,提起上午的事:“……程聿混不吝的,说话没个着边。我已经说过他了,你别往心里去。”
程聿听到,半侧过脸扬眉扫向谢悦:“是说错了。严以祁闷骚,你多,教导教导他。”
谢悦认为被教坏是一瞬间的事。
程聿说出“教导”前明显的停顿,她第一反应不是真正的教导,大抵和调教意味相同。
一时不知说什么,接什么,慌不择路去看严以祁,一只手搭上了她的椅背。
没有碰到她一丝一毫,却莫名令人心定。
严以祁越过她去看那边的程聿,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开,似笼住了包厢内水晶吊灯的光泽,有什么风华在流转:“你的胎教真不一般。”
裴书臣说:“ta爸爸就是个混蛋,能说出什么好话。”
程聿半掀眼皮:“混账又能说什么好话呢。”
周舟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依稀回到了陈奕阳那幢郊区别墅,裴书臣眉飞色舞的告诉她,别人叫他混账,叫程聿混蛋。
她也把这件事告诉谢悦。
谢悦听了,抿着唇笑。
她其实不太理解这种理直气壮自己骂自己的行为,但也懵懵懂懂的明白是一种玩笑,是他们这些朋友间独有的相处方式。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快到八点半,严以祁起身要告辞。
正说话的张凯一愣:“这么早?不再坐坐?”
程聿刚出院,周舟怀着孕,严以祁也感冒,今晚顺势都没喝酒。
没下半场活动,不会搞到太晚,也没这么早回去的道理。
“感冒了,不是很舒服。”严以祁说。
张凯狐疑看他,没半分不舒服的苍白脆弱。
宋越先他一步插科打诨道:“行吧,回去记着吃药啊。你们小别胜新婚,可别急着给人传染了。”
一顿饭局下来,严以祁似乎也融入了他们,清隽的侧脸多了几分闲散,没否认:“知道了。”
他们一起离开。
出了庭院,谢悦斟酌着开口:“你可以不用将就着我的时间。”
除却那些听不懂的,无法理解的别有深意的玩笑话,谢悦的教养和出身注定她深谙听话听音的门道。
感冒是他的借口,是记得她的家规——不能在外待太晚,要养成早睡的习惯。
“没关系。”严以祁轻描淡写,“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你和我住在京城,总不能让你将就我的交友圈,又将就改变习惯。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现在也是一样。”
谢悦记得他说过的话。
——“我这里没有规矩,想回去就回去,想留下就留下。”
谢悦不得不承认,几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这么多年的人生,铺满了长辈的教条,密密麻麻的裹挟了她,告诉她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就算密不透风到没有空隙,她也麻木的认为这就是她的天空,她不觉得难以呼吸,当然也很难从中得到畅快。
她罕见的毛孔舒展,身体有一点点与众不同的轻飘飘,也有一点点难以言喻的畅快。
只有一点点。
因为她知道,严以祁就是这样体面的人。
他很耐心,也一直有颗包容的心,对她亦是因着这个身份,他的未婚妻的身份而已。
谢悦没有选择,联姻是她的命运。
她时刻谨记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未来的丈夫,她不求琴瑟和鸣的感情,只期盼未来的丈夫别太坏,别太可怖。
严以祁这样的,足够合她心意。
再多的,她不敢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