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陷阱/完蛋!我想和他暧昧,他想来真的+番外(208)
程聿罕见严以祁脸色泛青的模样,问:“这是怎么了。”
“我先走了。”
严以祁没解释,拿过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穿上,往门外走,不管身后的程聿。
出办公室,他和秘书说:“查谢家负债情况。”
说罢,离开,去地下车库拿车。
下电梯的时候,他心急如焚,思维却清醒到到达顶峰。
程聿说这事,他这才拨云见雾,想明白谢悦这些天的反常。
那晚在张凯的饭局,谢悦祖父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那时没在意。
谢悦祖父经常打电话。
反常,也是从那晚过后开始。
他给谢悦打电话,电话关机。翻出微信打语音电话,提示呼叫失败,紧跟着的是红色感叹号。
严以祁脑袋空白了一刹。
很快,他恢复平静,给中瑞集团的小沈总打了电话。
也是这时候,沈淙昱才知道汇旗银行小严总的夫人在自己公司上班。
他让严以祁稍等,接了内线让秘书去问。
很快,严以祁得到了答复:“……上周五离职了。”
“原本要提前三十天,她说家中有急事,要立刻离开京城。人事商议过后,允许她线上或者邮件进行交接。”
严以祁谢过他,挂了电话。
脑子里浮现的所有不好的猜测,在这一刻被证实。
回去路上,严以祁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失了神。
他看着副驾驶的座位,想到周五上午送她到公司楼下,谢悦在车边从后拥抱他,瓮声瓮气的说出差见不到他。
当时,他惊讶于她主动的粘人。
他一向懂得克制,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这点愉悦从毛孔中扩张。
他陷进这些爽快,只想着他的女孩再次靠近他,从而忽略了一些平时肯定不会错过的细节。
如果那时,如果那时他仔细去观察,肯定能听到她掩藏在闷声下的鼻音。
她说见不到的时候,快要哭了。
红灯,严以祁停下车,深吸一口气。
绿灯,他踩下油门,在车流中穿梭。
回到家,严以祁还未上二楼,被阿姨叫住。
“严先生。”阿姨示意他等一下。
过了一会,阿姨从房间出来,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他,“夫人上午给我打电话,说等您回来,让我把这个给您。”
严以祁垂眸看着,没接。
牛皮纸袋封面上未写一字,他已经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说出差,拖着他几天,不让他生疑,只是为了今天。
半晌,他迟疑着接过:“知道了。”
声音异常沙哑。
阿姨听到了,以为他身体不适,想问要不要炖点润喉的汤,转眼人已经上楼,步伐显得沉重。
房内。
严以祁解开缠绕的线,抽出纸张。
只抽出小半截,赫然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他猛地将纸张塞回去,纸张划破空气发出刺裂的声音。如同被触碰的逆鳞,下意识将纸袋甩在床上,不再看。
不看,不意味着不想。
严以祁从中尝到一点不悦的滋味,其中透着涩。
他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敲门声响起,隐约有铃声。
严以祁打开门,阿姨隔着门缝将手机递给他:“先生,您手机落车上了。还有,周小姐来了。”
周舟隔着门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严以祁谢过阿姨,敞开门让周舟进来。
“程聿给我打电话。”周舟往房间内探了眼,“谢悦走了?”
严以祁嗯了声,半倚着门框揉了揉太阳穴。
他重复一遍,自呓般呢喃:“走了。”
电话再次响起,严以祁低头看了眼,秘书打来的电话。
他朝周舟示意,接了电话。
不过一小时,秘书将谢家负债情况如数汇报:“这几年,谢家跨出领域从事其他行业,基本都是亏损。
谢家根基在这原本也不影响,很快找银行借贷续上资金。只是谢家孙子谢长风染上赌博,输了很多钱。”
个人资金不够,便打主意到工程项目款。
谢家手上两块地皮位置极佳,是谢家未来十年重点项目。豆腐渣工程内部检举发现,心血毁于一旦,其中亏损拆东墙补西墙俨然无法实现。
“谢家如今负债多少?”
“除了银行借贷,还有发行的债券等等,上千亿肯定有的。”
“知道了。”
严以祁挂断电话,浓浓疲倦袭来。
他往里走,坐在床沿,垂着脑袋很是无措:“为什么要离婚?她是觉得,我不会帮她,还是……”
他想不通。
谢家面临困难,她没和他提一句,只沉默的留下离婚协议书,飘飘然走人。
那几天,她心不在焉,藏有心事,却没打算和他分享。他误以为是他把关系逼太紧,实则她已经在想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