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雾抽出来纸巾，递给他。

方赫还有点不太清醒，并没有接。

宋青雾擦掉车座椅上的水，又拿过方赫喝了一半的苏打水拧上，帮忙他擦了擦脖颈和下巴上的水。

“青雾……”

方赫叫她的名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宋青雾察觉到后视镜里的目光，拿开方赫的手，

“方赫，你有点醉了。”

方赫又再度握住她，把她的手放在脸颊边，往宋青雾这边靠近几分，似乎是低头想要吻她。

宋青雾犹豫了一瞬，没有躲开。

方赫吻上了她的侧脸。

“青雾……”

他有点不太清醒，但还是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要继续吻她。

“嘭——”

车再度猛地一急踩刹车。

方赫的手松开，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甩到车窗边，好像又再度醉晕过去。

前面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宗聿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

宋青雾人靠着这一侧的车门，听见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她这一侧的后排车门被猛地拉开。

宗聿站在车门边，低头看她，脸上没有表情，

“下车。”

宋青雾手握着安全带，抬头跟他对视，缓慢地摇了下头，警惕道，

“宗聿，你别发疯。”

将近凌晨的路边，周围只偶尔有车辆经过。

宗聿的脸被身后的月光照得冷峻而清晰，显出几分漠然。

他没说话，直接伸手去解她的安全带，要将她拽下车。

宋青雾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两个人靠的极近，不过抬头的距离。

“宗聿！”

宋青雾低声叫他的名字。

一旁的方赫靠着另一侧的车窗，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要醒过来。

宗聿弯腰一条腿半压在宋青雾身上，手放在她腰侧，忽然动作停下来，侧头去看车上的另一个人。

宋青雾按着他的手。

宗聿低头，伸手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

宋青雾愣住，几乎是立刻抬手去推他。

宗聿按住她的手腕压在车座椅背上，张嘴咬她的唇瓣。

宋青雾吃痛的张开嘴，他顺势抵进去，撬开她的牙齿，开始攻城掠地。

车厢里安静而密闭。

宋青雾不敢发出声音，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响在一侧。

宗聿扣着她的手腕，有力的舌头吮吸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宋青雾大脑有些空白，几乎是本能的，她张开牙齿，用力的咬他。

铁锈味在唇舌间漫开。

宗聿睁开眼睛，仍旧没有结束这个吻，一边盯着她看一边继续肆无忌惮的吻她。

“青雾……”

方赫迷迷糊糊发出声音。

宋青雾一把用力推开他。

宗聿也顺势放开手，起身站到车门边。

宋青雾呼吸起伏，胸口剧烈地颤抖着，抬眼看车门边的人。

方赫还没有醒，似乎只是醉酒的呓语和呢喃。

宗聿唇边有被咬破的血，他伸手擦了下唇瓣，目光仍旧禁锢一般地看着她，只用嘴型说了两个字，

“下——车——”

他转过身，朝着路边过去。

宋青雾看了眼一旁的方赫，犹豫了两秒，解开安全带，关上车门下车。

——

杭州的夜晚气温比北京要低。

宋青雾走到路边。

宗聿坐在长椅上等她，他手臂撑在膝盖上，身上的黑色衬衫被撑出宽阔隆起的薄肌线条。

他低着头在抽烟，抽的有些凶，只几分钟的时间，脚边已经有不少烟蒂，不知道是抽到第几根了。

宋青雾停在他旁边，没有开口说话。

湿润微凉的空气里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和宗聿身上的罗勒气息。

宗聿抬头看她，视线打量过她的脸，

“不说话我就回车上了。”

宋青雾不想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宗聿狠狠吸了一口烟，两颊凹陷又鼓起，烟雾缓缓吐出，他把烟扔到地上，用皮鞋狠狠捻灭，

“跟他分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烟丝浸染后的沙哑。

宋青雾沉默了下，低头看他，

“你不是不在意吗？”

宗聿坐在长椅上，抬起眼，目光冷梢而厉，像薄刃，

“舍不得分？”

他语气缓慢，黑色衬衫下手臂冷白劲瘦，线条清晰，

“那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想多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宋青雾咬牙，

“无耻。”

宗聿神色漠然，

“哪方面？”

宋青雾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宗聿往车里看了眼，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慢腾腾地牵住她的手，

“是我逼你分手还是在车上亲你？”

宋青雾想甩开他，但无法挣脱。

宗聿撑开她的手掌，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