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津杨别开脸说:“我一根香蕉都没有,不光要给你拉猿,还要承担翻译猿的工作,我是不是干太多了?”
李映桥立马塞了两根到他手里:“升你当副总猿行了吧。钟肃到底在干什么,我让人文案怎么写啊?”
话音刚落,李映桥余光瞥到身后的巷子口有一道人影站了很久,她定睛看了眼,片刻后喜上眉梢。俞津杨从没见她笑得那么灿烂过,他又看见最熟悉的招牌式大红扁桃体高高挂笑容:“妙嘉!妙嘉!俞津杨,那居然是妙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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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来来来,喝点什么?听说现在别人找你画一幅漫画都要六位数了。”高典坐在烧烤摊上,鸡骨头在嘴里打转,“我打小就觉得你长大肯定出息,我就没见过李白能有那么大的肱二头肌。”
郑妙嘉没搭理他,看向对面两位生面孔,笑了笑:“两位新朋友?”
穿Polo衫和休闲裤的率先自我介绍道:“钟肃。钟表的钟,严肃的肃。和俞津杨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赵屏南也跟着伸出手:“赵屏南,就南屏晚钟的屏南。我和映桥在北京一家倒霉公司一起工作过。”
“行,那先干一个。”郑妙嘉举杯说,“敬这个操蛋的世界。”
高典快速凑到俞津杨耳边,一嘴的孜然味:“这个看来是真在外面遇上事儿了。”
俞津杨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紧跟着,李映桥拿起面前的罐装啤酒狠狠地和郑妙嘉撞了个叮当响,笑着说:“敬这个美好的世界!”
高典啃得油光发亮的嘴又凑过去在某人耳边说:“咱偶像是真有病。”
俞津杨瞥他一眼,随手抽了张摊上的纸递过去让他擦擦嘴,高典受宠若惊地接过纸,说了声谢谢。
下一秒,他说:“你才有病。”
高典:“……”
酒过半巡后,李映桥那边还和郑妙嘉聊着呢,突然转过身举杯猝不及防地给他说,“喵,咱俩干一个。”
这都在外面学了啥啊,朋友聚会她都开始打圈了。俞津杨拿起啤酒罐和她碰了碰,“你少喝点。”
“放心,醉不了。”
“现在很能喝?”他问。
“喵,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我以前就能喝啊。”李映桥笑着又碰了下他的啤酒罐。
俞津杨拎着酒,目光直直地盯住她,但没喝也没动,就那么拎着说:“咱俩高三喝过,你忘了?”
李映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视线被人攥住,仿佛只要她撇开也会被他掐着脸给扭回来的直白眼神,但她还是一愣:“啊?有吗?什么时候。”
“好好好,你又忘了。”他仰头灌完最后一口,直接把易拉罐捏了个瘪,别开脸,“喵什么喵,以后别喵了。”
话音刚落,借酒装疯的郑妙嘉一把搂住李映桥的脖子,把还在跟俞津杨干杯的李映桥给一把拽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捧住李映桥的脸,狠狠且响亮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桥桥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子了,不管,我先亲一口!”
第三十六章
“啵!”
“啪唧!啵儿!”
几人吃完,一路稀稀拉拉地从烧烤摊走回酒店,郑妙嘉仍醉醺醺地捧着李映桥的脸猛猛亲。
李映桥这几天陪赵屏南住在酒店顶层的套房里,眼看这个也醉得差不多,索性在隔壁给她开了间房,等明早酒醒再给老郑送回去。
高典和钟肃在酒店的旋转门处抽烟,俞津杨从前台开完房回来,见她俩还黏在一起,于是将两张房卡塞进李映桥和郑妙嘉脸夹着脸的缝隙里,站在原地看着李映桥说:“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给郑妙嘉送杯蜂蜜水过去,我单独给你开了一间房。”
李映桥想说不用,赵屏南的套房其实就够她们三个人睡的。但刚都把人惹恼了,也不好再驳他好意。
“还得是‘少爷’——”她笑得从容地把房卡拿下来,扶着郑妙嘉说。
“行了,别嘲讽我了。”
对俞津杨来说,少爷早已经成了骂人的话。
“真没有。”李映桥发誓状。
郑妙嘉大概是真醉了,浑浑噩噩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但也二话不说跟着举起三根手指,学着李映桥依样画葫芦,狠声道:“是的,有就天打雷劈,基金变小鸡,房子变毛坯!”
“……”
李映桥捂住她的嘴说:“不过等屏南再玩几天,她也该回了,我也该搬回小画城了。李连丰给批了员工宿舍,我上班方便点。不过这酒店是俞叔叔在管吗?”
“张叔在管,也有职业经理人,我爸也只是入了股,”俞津杨双手抄兜里说,“张叔你见过的,之前我爸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