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男人他死十年了(115)
高父高母哪里见过这架势,当即想要撒泼打滚,可瞅见高兴身后站起来的沈行健,又一下子熄了火。
谁知道他这次有没有带枪?
在高父高母的眼里,高兴攀上了京南大别墅里的权贵,动动手指就能蹍死他们,所以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把钱吐了出来,还配合高兴转走了户口。
从县城往西江市转车的路上,沈行健对那位全程立大功的帅气律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路上,这位帅气的大律师一个人解决了百分之八十的问题,高兴负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而他,完全就是个挂件般的存在。
“江律师,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还亲自陪我们跑一趟。”商务车上,高兴朝身旁的江柏真挚道谢。
“高小姐客气了,既然接了你的委托,就是分内之事。”江柏极有修养地弯唇,“更何况在疗养院,还要麻烦你多照顾我奶奶。”
江柏就是疗养院那位患阿尔兹海默症的奶奶的孙子,那个奶奶也是高兴在疗养院的第一个病人。
前段时间,聊天时,郭奶奶听说她准备找律师解决老家土地的问题,就盛情推荐了她孙子,说她孙子很有能力,这事一定能办成。
高兴便也去网上搜了江柏任职的律所,发现是京南数一数二的大所。
可是沈行健却说,民法和商法大有不同,江柏的律所主营上市和并购,专业不对口,也不太可能接这种小案子,于是便去找了其他专业律师。
谁知道第二天,江柏竟然主动打电话来,说他奶奶勒令他必须帮高兴把这件事办了,他这才不得不冒昧打扰。在了解案件详情后,江柏表示这不难,请她给他一个让老人家顺心的机会。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兴也不好拒绝,就同意了。
在没见到江柏其人之前,沈行健还很正常,待发现他又年轻又有为还长得帅后,顿时化作老陈醋精,浑身都泛着酸味。
窗外后视镜里,前排座椅上,江柏每说一句话沈行健都会偷偷翻一个白眼。高兴每每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忍不住想笑。
“咳——”她清清嗓子,把车窗关起来,提议道:“来都来了,听说高铁站附近有一家很正宗的西江菜馆子,我们在那儿吃个饭再走吧?也当是感谢江律师这一路的辛苦。”
江柏知道她这是客套,便也没有推辞。
沈行健虽不太情愿,但还是识礼地没有表现出异议。
“你故意,你肯定是故意的!”下车时,江柏在前,沈行健在高兴身后怨念道。
“我怎么故意了,我请你吃饭还不好?”高兴冤枉。
“你是请我吃吗?你是请你的江律师吃!”沈行健碎碎念,“明知道我吃不了辣还提议吃这个,你就是故意的!”
高兴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没理他。
这家餐厅,打的是西江菜的招牌,实际做的却是改良版西江菜。高兴来之前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家既正宗,又能让沈行健也吃得了的店。光订位就花了她不少钱呢!他倒好,还在这里不识好人心!
待拿到菜单后,看到上面可自选的辣度,沈行健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高兴,心虚的同时又暗暗有一些得意。
果然,她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
高兴挑了几个名菜,点了几道辣的,几道不辣的,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拿到菜单后,很快便有人进来添茶水,高兴一抬眼,竟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高来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高兴。
说起来,这次回西江,高兴一直没见到高来男,上次高父高母上门找她麻烦,高来男也没有来。
有外人在,高兴不方便直接问她,她看了沈行健一眼,沈行健立刻接收到信息,与江柏攀谈起来。高兴则顺势出了包间,与高来男在外面找了一处空地说话。
“你在这家店上班?”高兴是明知故问,因为高来男身上还穿着这家店统一的工作服。
高来男今年十五岁了,在西江这座城市,已经可以找到工作。
“关你什么事?”高来男的态度算不上好。
她们之间的感情,淡薄得几乎可以说没有,高兴自然不会对她摆什么姐姐的姿态。但同为女性,出生在同样的家庭里,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她确实也无法做到对她的境遇全然视而不见。
“我不会管你,但如果你还想上学,钱我可以借给你。”高兴平静地说着。
“用不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高来男别过脸。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高兴不一样,她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把职高读完出来还是一样打工。
见她如此,高兴也不强求,找前台拿了一张纸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塞到高来男手里:“这个承诺,永远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