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男人他死十年了(95)
外公外婆对她寄予厚望,要将她送去国外最高学府深造,可她却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男人与家里决裂,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殊不知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想利用她,利用她的天赋,她的才华,为自己造势,换取名利。
《清晨》是她带着爱创作出来的,得到的结果却是背叛。
周今开也曾想过这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李四平或许有什么苦衷,所以也像当初的母亲一样不顾反对地考到了京南美院,为的就是去问问他这个父亲。
等进了他的工作室后才发现,哪有什么误会、什么苦衷、什么隐情?强盗就是强盗,卑劣就是卑劣,攫取他人果实再敲骨吸髓就是他的本性!他还想像当初欺骗母亲一样欺骗他,吸他的血。
周今开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发誓,要让他将那些不属于他的全部还回去!
所以他假意炮制了《黄昏》,李四平果然欣喜若狂,还想着能再次扬名,简直可笑!
他本以为那幅拼凑的《黄昏》足以让李四平名声扫地,不曾想他不仅没受影响,还全身而退了。
周今开不甘心,又联合了多个曾被李四平强占作品的学生在网上爆料他的恶行,结果还是被压下来,连个水花都没溅起。不仅如此,李四平还报警抓了他,让他被学校开除。
自那时起,周今开才知道他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在权力和金钱面前,普通人的冤屈根本无法伸张。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大的声量,去成为那个能搅弄风云的人。
所以他需要钱川。钱川是个优秀的经纪人,总能将手里的筹码卖出高价。果不其然,不到两年,他就利用他的关系坐到了头部画手的位置。
本来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周今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摇摇头道:“你还真是死不足惜。”
李四平刚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忽然感觉四肢无力,心慌气短,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来。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李四平瘫倒在地上,瞳孔骤缩,惶恐至极。
周今开仰起头,看向远处沉郁的名台山,也喝了一口那茶,轻笑了声:“没想到最后,我们一家人还能整整齐齐的。”
因为害怕,李四平肾上腺素飙升,狂抠喉咙,想将吞下去的茶水抠出来。
周今开关上门,将窗边那幅一直盖着白布的画露出来。
画布上,青黑色颜料混合着红色的线条,仿佛魔鬼抱着一朵开在地狱里的花,朦胧间带着诡异的美感。
他走到李四平面前,推了推裁纸用的刀:“我人生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你,所以这幅画是为你画的,名字叫……《悲剧》。”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川和纪念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李四平瘫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身影,而周今开站在晨光中,正挥着那柄裁纸刀准备扎下去。
“不要!”
钱川猛地扑上去,将周今开按到地上。
纪念被吓得脸色煞白,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就是看到热搜后想跟来吃个瓜,怎么还碰上杀人现场了?
“愣着干什么?快报警啊!”钱川吼道。
第42章 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高兴感到不安,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控制。
进入冬天以后,阳光成了稀罕物。今天也是一个阴天,浓厚的云层堆叠在天空,仿佛随时要化成雨落下来,却一直到午后都没落。
工作的间隙,同事路过VIP病房,在门口朝她招手。
“你听说了吗?你这个VIP病人好像要转走了!”
“转走?”高兴惊讶。以石韵然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经得起转院折腾吗?
“我听办公室的人说,家属想把人转到国外去。”同事煞有其事道。
还转到国外?这长途跋涉的,跟让人立刻去死有什么区别?
“院里同意了?”高兴不可置信。
“家属要求的,院里为什么不同意?”同事说着,瞟了一眼病床上的石韵然父亲,更小声道:“听说这位以前还是个大官呢,难不成真让他死在院里?院领导又不是傻子。”
石韵然的父亲已经油尽灯枯,就算强行用药和仪器吊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到过年,从疗养院的立场来看,肯定想尽快甩掉这个包袱。
“总之你最近小心点,别临转院出什么纰漏,到时候他们肯定赖在你头上!”同事好心提醒她。
高兴点点头谢过同事,说改天请她吃饭。
晚上下班回到别墅,高兴本想跟沈行健说一说今天在疗养院听到的消息,但他却好像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