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冷情小叔他日缠夜吻+番外(123)
专家平静道:“颅脑损伤是这样子的,刚才患者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情绪失控。我们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情绪平稳下来,已经睡着了。”
“手术后这么快就能清醒,颅脑损伤应该不算很严重,这算个好消息,后续情况,还得患者醒了的临床表现才知道。”
谢裴州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专家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带着人离开了。
谢裴州回到病房,看着温瓷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虽然没进行开颅手术,但头顶大出血缝了七针。
她睡得并不安稳,眼角还有泪痕。
谢裴州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擦去,俯身在她眼皮上轻轻落下一吻,心脏酸胀窒息。
“阿瓷,对不起……”
他眼底是深深的愧疚,当年温家父母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他们的女儿能安稳幸福,拜托他好好照顾她长大。
他满口答应,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却让她一个人在国外受了这么多苦。
谢裴州眼眶湿润,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会天花板。
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疼惜的目光又落回温瓷虚弱的小脸,看到她起皮的唇瓣,再次小心翼翼用棉签沾透温水轻轻涂抹,直至她的唇瓣恢复了几分湿润。
“阿瓷,我会用我的余生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不管你心里还爱不爱我,我都会坚定不移地只爱你一个人。”
谢裴州将水杯放回床头柜,又一次看到那个沾满温瓷血液的文件袋。
他黑眸沉了沉,想到什么,起身远离温瓷,走到窗边拨了电话。
面对接的很快,语气恭敬,“先生。”
谢裴州疼惜的黑眸看着病床上的温瓷,轻声道:“周姨,让念念接下电话。”
“好的,先生。”
谢裴州握着手机,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就想起了女儿软糯又略带防备的声音,“叔爷爷?”
谢裴州抿唇,他对念念的感情很复杂。
停顿片刻,他温声开口道:“念念,准备休息了吗?”
温念念说:“没有,我在等妈咪回来,妈咪说晚上和陆爷爷一块吃饭,很快就回来的,但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在等她,很担心她。”
谢裴州听着她关心的语调,心头一软,语气更柔和了一些,“念念,妈咪今晚不回来了。她忘记告诉你,让我打电话告诉你,她临时加班去了,还要出差几天,不能用手机,让你好好听周姨的话。”
“真的吗?”
“当然,叔爷爷为什么要骗你?”
电话那头,温念念握着周奶奶的手机没说话。
正好周奶奶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温念念“哦”了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叔爷爷,你以前很不喜欢我妈咪吗?”
谢裴州呼吸一滞,黑眸盯着病床上挂着镇定剂的温瓷,张了张口,“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温念念道:“因为最近妈咪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她在梦里面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一直让你不要讨厌她,不要逼她出国,她不想一个人去国外。”
“每天早上我醒来,妈咪的枕头都是湿的。”
谢裴州心脏揪紧,眼底满是愧疚和懊悔。
“对不起……”
是他对不起她,是他深深亏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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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温瓷昏睡了十二个小时。
谢裴州握着她的手守在病床边,等温瓷醒来的那一刻,他要第一时间跟她解释清楚当年的事,他真的没有厌恶她,逼她出国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想清楚,是他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一切都是他的错。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温瓷泛白的唇瓣动了动,声音虚弱,“水,想喝水……”
“阿瓷你醒了?”
谢裴州语气充满了惊喜,握着温瓷的手紧了紧,听清楚她说的话,小心翼翼地将病床角度调高,将温水递到她唇边。
温瓷干燥到嗓子冒烟,慢吞吞将一杯温水喝完了。
头很痛,大脑晕晕沉沉,眼皮渐渐掀开,映入眼帘是一张矜贵冷峻又异常疲倦的面容。
“阿瓷,还要喝水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瓷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谁?”
她手按在自己胸口,苍白的手背上还插着针管,“我又是谁,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谢裴州背脊一僵,看着她迷茫无助的神色,心脏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毒液遍布经脉。
他怕吓着她,语气温柔,“阿瓷,你别害怕。你叫温瓷,这里是医院,昨天晚上你发生了车祸,撞到了头部,可能有些事情短暂的不记得了。”
温瓷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实很痛很痛,而且缠满了绷带。
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可怕,温瓷甚至不知道眼前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