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卿脑袋嗡的一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疼到最后，竟然有些麻木。

李青芝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像是终于满意了，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许悦卿？”

她吐出这三个字。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许悦卿耳边的嗡鸣。

她抬起头，视线还有些模糊，勉强聚焦在眼前这张妆容精致却满是刻薄的脸上。

“我希望，”李青芝欣赏着她这幅痛楚，一字一顿，“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老宅看见你。”

许悦卿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李青芝更具压迫感的话语接踵而至。

“你离我儿子远点。”

许悦卿的心乱成一团麻，她觉得自己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李青芝显然没有给她解释的耐心，她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冷香几乎要将许悦卿整个人吞噬。

第81章 无法退让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威胁。

“要是再敢靠近，”

“我一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说完这句，李青芝像是多看她一眼都嫌脏，径直转向旁边那个早就吓傻了的女佣。

她语气里的嫌恶不加任何掩饰。

“让她滚出去。”

女佣被她眼里的寒意刺得一哆嗦，看看许悦卿红肿的脸，又看看面若冰霜的李青芝，站在原地，吓得声音哆嗦了几分。

“夫人，要不要通知下少爷？”

李青芝的眼神瞬间更厉了，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怎么？这个家轮不到我做主了？”

“还是要我叫保镖过来，把她从这里丢出去？”

那女佣吓得魂都没了，求助似的看向许悦卿，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把她拎出去？

这里可是纪家老宅，要是这位许小姐真是少爷的人，她今天动了手，明天就可以滚蛋了。

许悦卿头发有些乱，半边脸高高肿起，指印清晰，嘴角甚至渗出了丝血迹，样子狼狈。

可她那双眼睛，却像是暴雨冲刷过的夜空，黑得吓人，也静得吓人，里面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在李青芝转身，即将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

“夫人。”

许悦卿开口了，声音不大，还带着一丝挨了打之后的沙哑。

李青芝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一个背影，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蔑。

许悦卿看着她那身墨绿旗袍勾勒出的冷傲线条，一字一句，把每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

“夫人，我没办法答应你。”

“因为我不能远离秉谦。”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李青芝猛地转过身，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优雅，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许悦卿。

“你说什么？”

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许悦卿却像是没看到她眼里的滔天怒火，反而迎着她的目光，往前走了一小步。

就是这一小步，让两人之间的气场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许悦卿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和秉谦，马上就要结

婚了。”

她还很体贴地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们以后要见面的时间，可能会很多。”

结婚？

李青芝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嘴角扯出一个讥讽至极的弧度。

“呵，结婚？”

她像是打量什么脏东西一样上下扫视着许悦卿，“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以后你休想再踏入这个家门一步！”

许悦卿扯了扯嘴角，动作牵动了伤口，可眼神却没半分退让。

“夫人，我跟您说这些，不是为了挑衅。”

她顿了顿，漆黑的瞳孔里映出李青芝扭曲的脸。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您如果真的这么厌恶我，那以后我可以尽量不回老宅来碍您的眼。”

“但您，”许悦卿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带着坚定，“无法改变我和纪秉谦要结婚这个事实。”

说完，她不再看李青芝是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

李青芝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第82章 难躲的对峙

那道瘦削却倔强的背影，在灯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莫名的，竟然突然和记忆深处那道让她恨了一辈子的身影缓缓重叠。

一模一样的眼神。

一模一样的，不知死活。

“呃……”

李青芝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踉跄一步，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眼前却阵阵发黑。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