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下去找你，怎么上来了？”

“二哥说你上来了，我来看看。”

虞漫第一次进靳泽的房间，除了靳泽，视线一下子被桌上的相框吸引。

是个类似摩天轮设计的相框，上面放着他和虞漫的合照，第一张就是成人礼当天靳泽抱着绣球花站到虞漫面前，应该是靳思意拍的。

往下滑动，还有化妆后两人一起到操场去的背影、校赛跳舞的照片、领奖的照片，那两个奖杯靠得极近……

大部分照片，虞漫在靳泽现在居住的地方都见到过，只是没想到这里也会有。

眼神还停留在照片上，靳泽已经从背后拥住她。

“你身上没什么酒味诶。”

“没怎么喝。”

“现在北城不让放烟花，今年可能没有在永通热闹。”

“没事，这样就挺好的。”

靳泽轻轻环住她，眼睛微微闭上，想要享受两人独处的宁静，却在回忆起桌上的相框后，忽然睁眼。

但还是晚一步，虞漫从相框后面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什么呀？”

随着话音落下，丝绒盒子打开，里面并卧着两枚戒指，一枚玫瑰金戒圈缠绕碎钻，在灯光下泛着细碎星光；另一枚采用相同的颜色材料，戒圈没有过多装饰。

两枚戒指静静躺着，周身泛光，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两枚戒指的内部都印好字母，“JZ”和“YM”。

“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两枚戒指的样式是虞漫之前看杂志的时候提到的，当时随口说了句想试试玫瑰金的戒指。

至于是什么时候说的，

“六年前。”

“那时想带你回来，在这里求婚。”

“我不在家，基本不让人进来，所以没收好。”

靳泽走到虞漫身侧，想要合上盒子，“原本还想着，之后找个合适的机会。”

却被虞漫阻止，“现在就很合适。”

靳泽知道虞漫不太喜欢过于高调的求婚，她会不自在，但又舍不得这么草率。

“宝贝，这里什么都没有。”

虞漫托着盒子的手略微颤抖，“可是我们回家了呀。”

靳泽勾唇，眼神留恋她的脸颊，取过她手上的丝绒盒子，将她往自己身侧领，同时单膝缓缓落地，掌心稳稳托着手上的盒子。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平时沉，但听得清晰。

“宝贝，想跟你有个家，想做你的家人，愿意吗？”

即使在看到戒指和说出那句暗示时，虞漫心里就有了底，但听到他开口的刹那，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看见他仰头时眼里盛着的星光。

窗户开着一条缝隙，楼下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一直持续。

但在此刻，周围的喧闹好像都消失了，心脏乱跳，快要冲出胸膛，看着他手上的戒指，虞漫鼻尖一酸，眼泪掉在他手背上。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愿意，当然愿意。”

戒指缓缓套在手指上，直到停下，虞漫也跟着松了口气。

靳泽起身，抽起桌上的纸给她擦眼泪，“不哭了，没卸妆呢宝贝。”

虞漫拿了盒子里剩下的那枚，“我也给你戴。”

“好。”

靳泽自觉将手伸出来，让虞漫戴上戒指。

“这么激动啊。”

虞漫还带着气音，“求婚当然激动。”

知道虞漫的过去后，靳泽担心过，她可能会因为之前的经历，不太相信婚姻。也想过将求婚推迟，反正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如果她需要时间适应两个人一起生活，或者验证他们两个适不适合一起生活，都没关系，他都等得起。

“宝贝，真勇敢。”

他的唇瓣触碰到虞漫嘴角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之后就是狂风暴雨，后脑勺覆上他的大手，不允许退缩。

“这么多人在呢。”

虞漫趁着喘息的间隙，试图将他的理智拉回来，而且现在窗户还没关，多多少少会传出点声音的吧。

“嗯……等

不了了宝贝。”

他抬手摸到床头的按钮，屋子一下子暗淡下来。

“那……那窗户没关。”

“不会有人听见的。”

话音刚落，虞漫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不会有人听见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原本在院子里开心玩闹的孩子，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

周遭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和偶尔掠过的风雪声。

“记得爷爷怎么喊我的吗？”

“嗯……”

“说话宝贝，想想，像爷爷说的那样。”

他伏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嗯……”

夜里划过一阵轻笑，“错了宝贝。”

“嗯……阿泽……”

耳垂传来一阵痛意，还有极其蛊惑人心的声音，“继续，以后都这么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