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连环诈骗了(104)
夏姐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些丧气,“也不是说不让她生,她前一段时间家里那位失业,说是天天出去喝酒鬼混,不放心想生个孩子拴住…”她声音激动起来,“你说她是不是疯了?自己把工作辞了去生孩子,也不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栗舒想起来杜玲玲一提到那个男人就满心满眼欢喜的样子,心里了然,她应该是很爱他,不想失去这份感情,所以才这么极端,不管不顾的要挽回那个男人。
“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她?”栗舒试探性地提议。
夏姐的声音变得更冷,“见不到了,已经搬家了。”
栗舒错愕,再次被杜玲玲果决的行为处事所惊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多管闲事?”对面苦笑一下,沉默下来。
“没有。”栗舒顿了一下,斟酌着字句,“你们都没错,只是缺乏沟通,我知道夏姐你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不想让玲玲姐误入歧途,只不过她现在是被冲动冲昏了头,我们不能逼得她太紧,还是先找到她,慢慢解决问题。”
夏姐哑着嗓子开口,“谢谢,小舒,谢谢你安慰我。”
栗舒没有想到杜玲玲会因为家庭辞掉自己的工作,况且还是在毫无家庭收入的情况下试图用孩子和爱去捆绑住一个失意的男人,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搬到了那里,还有没有在市内,过得好不好。
当夜她因为这件事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洗漱完下楼,想自己随便做点东西吃。
到了客厅里,没想到柳姨这个时间并没有去打扫,而是正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栗舒走过去,发现她手里拿着碘伏,正在帮人涂药。
沙发上趴着的人整个背部肩线宽阔,慢慢向下收窄,背肌连着略粗的脖颈,鼓起两道脊骨,光洁的背部此刻上面一大片血痕,像是在哪里狠狠摩擦过一样。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那人正好仰脸看过来,栗舒浑身一僵,他的目光太过于热切,以至于像是专门蹲守兔子的恶狼,缓慢的露出獠牙。
陈澈看到她呆滞的样子,心里不爽,语气很差:“看什么看?柳姨你先去忙吧,让这个罪魁祸首给我上药。”
栗舒皱眉,条件反射的反驳:“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害你受伤了?”
陈澈一脸‘就知道你会死不承认’的嘲弄,喉咙里发出呵的气音,“我看你真是小人多忘事,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地下室的事情吗?”
栗舒莫名想到那晚身下的身体,还有掌心的触感,她脸色涨红,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说不出话,看到柳姨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还有好奇的神色,她生怕那个变态再胡言乱语,急忙接过柳姨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柳姨嗳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栗舒站在沙发边缘,咬着牙低低的发火,“你是不是故意的,就倒了一下,怎么可能擦出这么大的伤口?”
陈澈哼了一身扭过头不看她,声音冷淡:“这要问问你了。”
栗舒看着那背上没一块好皮肉也不再多说,拿着手中的棉签就往下涂抹,本来还趁机使了点力气想看那人呲牙咧嘴的样子,但是看着那人纹丝不动的后脑勺,气馁的放弃。
拿纱布包裹完伤口之后,栗舒准备收拾药盒离开
忽然听到身下的人开口,“我要喝水。”
她抬眼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水杯,“自己没长手?”
陈澈没动,脸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幽幽道:“你说要是你妈知道你把我伤成这样,会怎么样?”
栗舒的耐心彻底耗尽,“你不用什么事都拿她来威胁我,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陈澈终于扭过头,眼睛半眯着欣赏她的气恼,“只要我一个电话,你的好母亲就要来亲自给我道歉。”
他歪了歪头,语气挑衅,“你要不要试试?”
被他恶劣的语气再次刺激到,栗舒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自己刚才是被什么鬼神附体了吗,为什么会给这个混蛋擦药?就应该再压一次,让他痛到说不出话。
栗舒扭头就走
,却听到身后的手机传来手机拨通,接着是他欠揍的声音,“喂,庄阿姨,你的女…”她飞奔着抢过手机,却看到是一段接通音频,电话根本没有打出去。
栗舒深呼吸,再次试图控制自己暴走的情绪,睁眼对上他警告的眼神,“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幸运。”
他快速的抓起沙发上的黑色T恤套上,两腿悠闲地叉开,发号施令,“我要吃蛋挞,学校正门那家彭记,芋泥和巧克力的各两个,还有商业街的糖渍山楂和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