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束手束脚的站在那，看着陈澈走进浴室，有水声响起，神经才放松了一瞬，快速地打开床头柜翻找，空荡荡的单格散发着木头的气息，腐烂和清香混合在一起，什么都没有。

找遍了整间屋子，她最后在房间一角的柜子里找到一个小药箱，装的满满当当，随手一翻，惊喜的发现最底层有一把手掌大小的伸缩刀，这个位置实在太过于刻意，似乎谁是专门放到这。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她来不及细想，匆匆的取出刀具放到了枕头底下。

陈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床头，一脸紧绷，没有看这边一眼，他兀自走到床头，闯进她的视线里。

栗舒看到他身上穿的不再是原来的衣服，换了件黑色的睡衣睡裤，心里疑惑丛生，这里为什么有他的衣服？还是之前住过这里？她没记错的话，之前他应该是住在公寓里。

陈澈没有说话，盯着她不断颤动的睫毛，卷翘的弧度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煽动，暴露她微妙的情绪。

栗舒受不了这么窒息的安静，抬头瞪他，“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说完之后就对上了陈澈那双意味深长的眼，他刚洗完澡，浑身还散发着湿漉漉的气味。此刻正对着她的腰侧，这个角度对栗舒来说很危险，气氛开始有些不对，栗舒转眼的功夫被推倒在床上。

她表情终于变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凭什么要把这个罪名按照我的头上？”

以往冷淡平静的脸上，此时满是慌乱，头发也微微散乱着，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整个人显示慌乱的脆弱，双目圆瞪，硬生生的让他看出一抹艳色。

陈澈胸腔中的顿时生出一种暴虐的快感，忍不住再进一步。他握着她的手举到头顶，带着玩味的笑，“你是庄晓慧的女儿，她惹了我，母债女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看着栗舒脸色越来越苍白，他露出戏谑的神色：“不过你们感情也不想怎么样啊？这么久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你别不是从哪捡回来的吧？”

他故意把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栗舒僵硬地看着天花板，眼神失去焦点，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咬破大动脉。

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脸上滑动，最后停留在唇上，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他的嘴角还留有印子，能依稀看到一个细小的口子。

栗舒瞬间想到了那个吻，脸色一热，急忙扭头，伸手推他，陈澈看着她满满红透的脸颊，眉头微挑，逗弄似的靠近。

她情急之下闭着眼喊了声哥。察觉到靠近的动作顿住，栗舒见有效，语速加快了些，“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澈离开了些，眼里多了些看不懂的兴味，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琢磨她那声因为害怕而变调的称呼，眼中的颜色加深。

“你知道吗？”他语速很慢，“在床上这个称呼…”

“只会让我更兴奋。”

栗舒脑中一下子炸开，忍不住尖叫：“你个神经病、疯子。”

眼看着面前的人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接了两颗扣子，又准备俯下身去，栗舒趁着他松懈的功夫，从枕头里摸出那个硬物，随后朝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刺下去。

陈澈只想着吓吓她，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只反应了几秒就把她压住，手臂还在渗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淌，他视若无睹，脸色阴沉，“我说过你要做什么想想后果？”

他看着她恐慌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然后膝盖慢慢的前伸，分开她的双腿，摩挲了下。

栗舒警铃大作，她嘶声力竭的喊：“陈澈，陈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陈澈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尤其是现在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衬得那张雪白的小脸更加苍白，满是惊慌的样子竟然生出一种柔弱的美感。

他喃喃，“做错了什么？”嘴角的弧度嘲讽又怜惜。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妈妈，她都做了什么，既然我动不了她。就你替她还怎么样？”

陈澈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呼吸都轻了些：“你知道吗？我妈就死在这，你躺的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口吻像是幽灵一般在耳边回荡着，栗舒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阵细栗。

陈澈的眼睛发直，盯着她，又像是在穿过她看什么，依旧在阐述，“她是自杀的，就拿着这把刀狠狠地隔了手腕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我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他叹息了一声，语气带了点可惜：“你又把它弄脏了。”

栗舒几乎要炸起来，浑身像是陷入了冰冷的潭水里，在旋涡的中央，有人拉着她的脚拼命地往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