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明天见+番外(35)
第二次,满好觉得自己可以了,黏过去,对他亲亲抱抱。
方璟才进了一点点,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抠着枕角,试图转移注意力。
甚至在心里背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再进。
她牙齿蓦地一松,泪滴滴缀在眼角,欲落不落。
天花板在晃,还以为是地震了。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高中政治老师那个老古板的人,如若知道她在这种时候以一种几近虔诚的态度背书,大概要气得背过去。
方璟说她是娇气包,亲了亲她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再为难她。
他额角出了汗,表情难受,她好生不忍心,拽住他,几经尝试,依旧不成功。
当时两个人都青涩,不得窍门。
后来……后来方璟再没试过。
满好曾看到一个说法,爱情并不是通过坐艾的谷欠望体现的(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谷欠求),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谷欠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谷欠求)而体现出来的。
短期内看无所谓,但如王苏蕊所言,他们不可能一辈子柏拉图的。
她不是不想,只是怕疼。
方璟选的一次性寝具是棉纺布的,有可爱卡通花纹,质地柔软,不会扎皮肤。
满好脸埋在枕套上,伸手拿起手机。
一只顾德:方璟,你睡了吗?
一口方井:没有。
一只顾德:刚刚看了个恐怖段子,我有点怕。这酒店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落地镜对着床啊。
一口方井:你可以直说。
一只顾德:好嘛好嘛,能来陪我吗?
过了两分钟。
一口方井:来开门。
满好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板去开门。
方璟穿了身睡衣,眼镜没戴,洗过的头发柔软蓬松,少了几分学生气,倒有邻家大男孩的气质。
满好弹跳力好,一蹦蹦起来,挂在他身上,柔声细语地说:“吓死我了。”
方璟搂着她,走进房间,反手关门,“我记得,你不怕鬼。”
她声称自己是唯物主义拥护者,不信鬼神论,不畏惧看恐怖片,但她能被死老鼠吓得差点哭出来。
若说她有两个胃,大概也可以有两个胆子。
满好编得像模像样:“那说的是一个酒店的凶杀案,一女子独住大床房,第二天清洁打扫房间,发现她惨死在床前,对面的镜子上用血画满了诡异的图案……”
方璟好笑:“别编了,我怕你真的吓到自己。”
好吧,背后确实有点毛毛的。
满好被他放到床上。
她喜欢睡在床沿,留给他的空间足够大。
房间天花板的大灯关了,留着床头的暖黄小灯。
满好头发如瀑,铺在枕上,她侧着身,撅起嘴,含含糊糊地说:“方璟,亲亲。”
方璟掌着她的后脑勺,上半身倾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蜻蜓点水般地。
又换了个姿势,让她平躺着,咬了下她的唇瓣,示意她启开齿关,舌尖探进去,勾着她的,搅了搅。
满好两只手搭在他的腰后,慢慢收紧,下巴微抬,承接他温柔的吻。
被亲得满足了,她嘻嘻笑着,拉被子给他盖上。
满好记性不好,高中时,政治书上那些要点,反反复复背,又反反复复忘,一毕业,又尽数退还给老师。
但她犹记得,他们初吻——是指真正的初吻——那天的许多细节。
作者有话说:
那段关于爱情的言论出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第22章 第二十一天
当时是在满好的房间。
暑假的某一天,她被郭丽霖叫醒吃了早餐,没两个小时,又倒头睡下。
方璟去做家教了。他给初中生补习英语,一个小时五十块钱,但比起赚这个钱,满好更想睡觉。
醒来时,家里没有人。
小学放暑假,店里生意差很多,但也断断续续地有,满宏杰、郭丽霖轮换着守店。
郭丽霖被叫去朋友家打牌了,叫满好自己解决午餐。
满好饿了,发消息让方璟帮忙带份吃的。
郭丽霖他们自己做餐饮店,却不让满好点外卖,说很多店图节省成本,用预制菜,或者制餐环境非常糟糕。
满宏杰也搭腔附和。
他们形容得太可怕,唬得她除了品牌连锁店,基本上不点外卖。
十二点多,方璟回来。
她把他拽进自己房间吹空调,径直拆开包装袋。
满好深嗅一口香气,美滋滋地说:“还是你懂我口味。”
除了一份卤肉粉,方璟还买了份撒着甘梅地瓜条,香甜酥脆,尚热乎着。
方璟说:“这个做法不难,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呀。”满好夹起一根地瓜喂他,“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