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玩味的笑了下，“再来一次？”

白舒妍咬着红唇，摇了下头。

“我等会还还要去公司上班……”

“请个假？”

“……”

请个假，然后再来一次吗？

仔细想想，其实……这也是一件挺诱人的事。

脑子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白舒妍立马压下。

她想，她是疯了吗？竟然为了男色要撇下工作……她又不是什么昏君。

韩商律看着她在那思前想后也没打扰她。

他站在房间里的一面落地镜前，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脖子上的吻痕，像是看着某种荣耀的印记，满意地勾了下嘴角。

忽而，他问：“你不会赖账吧？”

“什么？”

“昨晚的事，你不会赖账吧。”

他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迹。

白舒妍这会顶着他那样一副‘你要对我负责’的眼神，的确也说不出什么赖账的话。

“发生了就是发生，我……没有打算赖账。”

“那就好。”

白舒妍这会思绪很复杂。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却又来不及多想，立马起床换衣服洗漱。

“我要先去公司了。”

韩商律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地勾了下嘴角，说道：“早餐打包好了放在餐厅里，司机也在楼下等你。”

这会正是早上七点半，他安排了早餐，又喊了司机过来，将她照顾的面面俱到。

白舒妍片刻的讶异之后，很快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谢谢”。

目送白舒妍离开，韩商律这才转身朝餐厅走去，看着桌子上那一份早餐，他还挺有胃口的，他难得抽出那个闲情逸致在家里慢悠悠地吃了一个早餐。

上午他又按时按点的赶到了公司。

顾明见韩商律来的这么早，纳闷了，“老板，你不是说，还要睡一会的吗？怎么这么早又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明的错觉，他好像听见自家老板好似有点委屈的回了那么句，“一个人没心思睡。”

“……”

韩商律坐在办公桌前，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明觉得他好像有点走神。

今天一整天，韩商律的工作排的很满。

上午在公司开完会又立马转场去参加了新项目的启动仪式，下午则是与中廷集团在德国基地的负责人进行了会面。

等到忙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韩商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上边没有她的任何痕迹。

韩商律心里有几分烦闷，扯松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不是说好了不赖账的吗？

今天一整天都不带搭理他一句的？

韩商律莫名在这件事上有点焦虑，他想，她说了不赖账，但好像也没有说要负责，要继续维持这样一段关系。

手机忽而响了一下，韩商律还以为是她来电，结果一看，是付西景那厮，瞬间脸色不大好看。

偏偏，兄弟还往枪口上撞。

“商哥，捉小猫的游戏结束了没有？要是小猫还捉到的话，就出来玩玩。”

韩商律没什么兴致地道：“没空。”

听这语气，付西景心里就明了。

他啧啧感慨一声道：“我后来其实也想明白了，你说的那只小猫啊不是真的小猫，她是白舒妍对不对？”

见韩商律不搭话，付西景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其实有一些事情一直都没跟你说过，关于白舒妍的。”

韩商律语气又沉了几分，“什么事？”

“自从六月份在今夜见过白舒妍一次后，后来我又在‘今夜’看见过她几次，他们公司的人好像一旦有什么重要的聚会或者见合作方什么的，就喜欢来这。不过那几次我看她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一个人状态好不好，其实肉眼很容易看出来。

哪怕她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打扮非常得体，妆容也很精致，但是她的眼神充满了疲态。

而且那一个月里她来了两次，一次看上去比一次瘦。

“我感觉她这几年应该过得挺不好的。”

韩商律本就凝重的脸色这会像是裹上了一层冷冽的寒霜。

他说：“我知道。”

五年后，与她重逢。

也是在今夜会所碰面的那一次，他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过得不好。

他自然也能一眼看出她明显瘦了，气色也不好，那双漂亮的眼睛黯淡地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实话说，付西景直到现在也还没琢磨透韩商律对白舒妍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是要捉小猫。

那捉到小猫之后，他下一步又要干什么？

毕竟当年，他们也不是什么体面的分手。

网上不是有那么一句金句在流传吗？看到前任过得不好就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