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领口，在方才的挣扎中早已凌乱不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眼。

此刻的张哲一直紧绷着神经。

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再看。

江鹤宸俯下身，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他一口咬住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极致的羞辱。

舒橙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

水光在眼底凝聚。

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但她硬生生地，将那份酸涩憋了回去。

江鹤宸敏锐地察觉到她眼底的倔强与隐忍。

他动作一顿，松开了她。

“扫兴。”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领，眼神晦暗不明。

舒橙狼狈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慌乱地拉拢自己敞开的衣襟，扣好纽扣。

她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江鹤宸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丝后怕，在心底交织。

病房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江鹤宸淡漠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滚出去。”

这三个字，是对张哲说的。

张哲低垂着头，迅速退出了病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门再次关上。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江鹤宸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最好给我听话。”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否则，我不敢保证，还会发生什么。”

舒橙紧紧咬着下唇，机械般地点头。

满心的屈辱与愤怒在胸腔翻涌，却又无力反驳。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难以控制

江鹤宸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转身，步伐利落地走向病房门口。

舒橙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胸腔起伏不定，掌心全是冷汗。

她靠在沙发上，脊背僵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门外站着张哲，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江鹤宸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如刀锋扫过他。

“既然你这么想掺和舒橙的事，我成全你。”

张哲抬头，对上那双黑眸。

眼底闪过一瞬疑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本能警觉起来，下意识握紧拳头。

“从明天开始，你盯死她。舒橙去哪、做什么、见谁，每一个细节都要汇报给我。不许有任何遗漏。”

空气骤然凝固。张哲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低声拒绝，为了避免今天这种情况重演，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得远些更好——

“这不是你的选择权问题。我让你做，你就得做。如果不答应，你清楚会有什么结果。”

江鹤宸微微挑眉，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比刚才还危险。

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张哲沉默片刻，手指收紧又松开。

他很清楚，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从不给人退路。

如果现在反抗，他确实会对自己下手。

张哲点头认了下来。

心里却盘算着若是盯着舒橙。

恐怕他鲜少有单独行动的机会了。

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不能让江鹤宸察觉他的意图。

这个男人比他预想的还要谨慎。

张哲敛住呼吸，努力不让江鹤宸看出异常。

“很好。如果让我发现有隐瞒或者敷衍，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江鹤宸嗓音低沉，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张哲再次点头，并表示他会做好这份差事。

江鹤宸不再接话，而是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张哲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那双平日里总是淡漠无波的眼睛，此刻浮现出警惕之色。

果然，自那以后。

无论白天黑夜，只要舒橙还待在医院，张哲就守在她身边一步不离。

不管是在病房内外、楼道、电梯间，总有人影跟随。

舒橙虽然习惯被监视，可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窒息。

张哲时时刻刻都板着脸。

两人保持着距离。

一天的交流超不过三句话。

直到出院当天早晨，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是程雪鸢发来的消息：“MorettiHoldings合作八九不离十啦！昨晚回国的卢卡主动联系，说对方案很满意，中间虽然出了点岔子，不过咱们已经摆平了。等你方便，我们找机会庆祝一下！”

手机屏幕亮起时，舒橙正坐在床沿整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