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未歇(253)
一掌可笼住腰肢的手往下压,她柔软的肚子与他结实坚硬的肌肉相碰,“这不是在等你吗?”
有些事,适合特殊的时候做。
或发烧,或醉酒。
总之不能清醒,因为清醒就意味着无法面对。
就像此刻,她睁着眼睛,视线却如同浸入混沌的幻境,“你确实是我见过男人里面,硬性条件最好的一个。”
话音才落,身下之人一个用力。
她轻“嘶”一声,耳垂被他咬住,她听见他质问自己,“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是用的肯定句。
纵使意识是清醒的,也知道他想听到什么,但她还是撒谎,用撒娇的语气,“对啊。”
冷漠无情的覃墨年与差点被折磨死的祁月笙,如今还能躺在一张床上,做这件事的前提是什么?
是她说服自己,她恨他的本质。
覃墨年发了狠的,如一匹撕杀自己猎物的野狼,不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祁月笙也不甘示弱,掐住他的手臂,被他吮住的唇瓣拼命挣脱开,牙齿下移,咬住他的锁骨,如同水蛭,上移,吸附。
那是他的脖子,也是最柔软的部位。
她咬下去,“死在我床上,是不是也是件美事?”
他眯了眯眼,只能看见她乌黑的长发,和埋下来的脸。
感受到牙齿咬破血肉的疼痛。
可他没推开,反倒抱住她的头,十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头发,他轻笑着,“你像只吸血鬼,喝血能喝饱吗?”
口腔里的血腥气全部来自于他破开的皮肉。
疯狂的意识,却被他这句话召唤回来。
她慢慢松开牙齿,抬起脸,用已经模糊的视线看着他,“喝不饱。”
“那你还喝?”她的泪珠砸下来,噼里啪啦,像断了线的珍珠,有的砸在他脸上,有的砸在他脖颈的伤口处,明明疼痛,他却仿佛没有感觉,稍稍抬起手指,笑得更开心,“这么委屈啊?”
就是委屈。
“难喝死了。”血腥味又不是奶茶汉堡套餐,纯粹是发泄式的。
第209章 承认了
按她的想法来说,就是为了惩罚他。
这通发泄,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覃墨年把祁月笙从自己身上抱下来,给她擦汗,拿纸巾擦她唇上的鲜艳血迹,妖冶美丽让人有摧毁欲,更想要一下侵吞。
“你想起什么了?”刚运动完,祁月笙懒懒的,连手指都不想抬,更是直接扭过头。
覃墨年没松开手,仍是捞着她的腰,从背后环绕着她。
她眼皮子懒懒一抬,“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搂住她手臂的手蜷缩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如初,淡定自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这么配合我,是突然想起什么。”
祁月笙哼笑,“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发癫吧?”
覃墨年也笑了,“千万别这么想。”
祁月笙蹬他一脚,覃墨年连人带被子一起拢进怀里,刚才太肆意,单单为了彼此的感受,忘了她发烧的事。
“黏。”她嘟囔,身体短暂的轻盈,失重感却很快贯穿她的脑袋。
“嗯,那你等一下,我给你接点洗澡水。”他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给她把被子的边角掖好。
祁月笙偷偷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打量他的好身材。
流畅的肩线和健硕的三角肌,像水底的美人鱼,她忍不住嘟囔,“你要是破产了,出去卖也能东山再起。”
覃墨年从容下床的动作一僵。
如同芒星的光线扎在身上,她迅速把被子一掀,罩住自己头,“不喜欢听你就当玩笑听听呗。”
“祁月笙,你是想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是不是?”
“不想。”她裹得严实,连头发丝都没露出一点。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他穿衣是背对着她,还是没抵挡住膨胀的色心,偷偷把被子掀开,看着他只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
窄健的腰肢,仿佛男模一样的倒三角身材,蛊惑且诱人。
都说经期前后女性的欲望是最大的,这话很在理,姨妈还有两三天就要来找她了。
她想了想。
如果覃墨年还像一开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几年露不了一次面,她还是跟守活寡一样,那她就一脚把他蹬了。
反正现在是她做主。
“姐就是女王。”
“女王殿下,小的伺候您洗澡?”哑声幽幽,低沉又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
她听着,只觉得脑门起了层冷汗,闭着眼,装作没听见。
然后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包括她身上的被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洗就可以。”
“不用自己洗,女王殿下是有自己的骑士的。”覃墨年慢悠悠地,阴郁地笑出来。
脑门的汗更密集了,感觉他是在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