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该做的全都已经做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程曦还要离开自己？

想到今天程曦的作为，他心隐隐作痛，要不是因为顾雅辰及时打电话，那程曦很有可能又会和之前一样，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的人，实在不希望再去经历之前的事。

听着顾谦墨所言，程曦愣了半秒，脑海里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服务现场往日种种。

“信任？”程曦冷笑，冷漠的将手抽回，顾谦墨清楚地感觉到放在胸口的手突然之间被抽走之后的空。

那种虚无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你有什么资格去信任？”

顾谦墨眯起眼睛，不敢相信程曦竟然会说这种话。

想起往日种种，又想起程曦刚才如此冷酷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胸口。

“我有什么资格？”顾谦墨苦笑着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间，发出一阵阵闷响。

他的眼眶通红，手臂上的青筋因情绪激动而根根爆出。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程曦清楚地看到对方猩红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泪。

可是…她说的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你扪心自问，这段时间里你要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忙，包括我背后的伤？”

“我心甘情愿，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你。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程曦看着顾谦墨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狠狠的瞪着她，可眼里却是不甘又不舍。

即使顾谦墨说了那么多对她的好，但对程曦而言，这些根本就不足以掩盖之前的那些伤害。

“我对你那么好，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资格让你多一点信任！”

顾谦墨冲着程曦质问。

程曦听着对方自认为的好，直接给气笑了。

“所以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对我好是吗！”

顾谦墨不解皱着眉，内心有种不安的感觉。

看着眼前人无奈的笑出声，接着便一一叙述着之前所受到的种种伤害。

听着程曦所描述的一切，顾谦墨愣在原地，似乎完全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回国！后悔再遇到你，后悔来应聘家教！当初就应该狠狠心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顾谦墨看着几乎崩溃的程曦心尖钝痛，大掌用力的拖着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心陡然一窍，此刻的心情太难以表达，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程曦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顾谦墨紧紧的将人怀在了怀里，“你终于承认你是程曦了？”

“为什么当初要走的这么决绝？”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把埋在心底这么久的事情给问了出来。

怀里的人突然之间挣扎，愤恨的将人推开，“我为什么离开，难道你不清楚吗！”

这句话听得顾谦墨云里雾里，“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他真的知道，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人给留下来，而不是任由着对方离开。

这样也不会发生那子虚乌有的事件，也不会白白蹉跎了两个人的光阴。

“你都已经要和柳滢滢结婚了，还留着我在这个地方干嘛？”

“让我来看你们两个人如何在我面前恩爱甜蜜吗？”

顾谦墨的眸子微眯，他在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我有什么错，我喜欢你我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全都要我一个人来承受。”

程曦有些崩溃的抱着脑袋，蹲着身子，闭着眼睛痛哭。

之前不愿意提起的那些往事，在她的脑海里如同是走马观花一样不断的来回播放。

顾谦墨心疼地蹲下身，温柔的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

“曦曦。”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程曦说，可是这么多年的心结实在是太多了，他没办法一一疏通。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程曦能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俯身想要将人拥入怀里，而程曦却因为之前没有解开的误会对他有了抵触。

“你走！别碰我！我不想见到你，我不要再见到你！”

程曦挣扎，见男人的力道没有松下来的意思，气急败坏的甩手打了他一巴掌。

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顾谦墨被打的脑袋偏向了另外一头，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错愕。

“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明天我会带着孩子搬走。你好自为之。”

程曦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机械地抹了抹眼泪，准备离开。

他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结果又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