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菜的间隙，明文无聊地望着其他桌的客人吃饭。

“嘿，罗尔，昨天赚了多少？”

“别提了。”一大口酒仰头灌下去，“嗝~我下注的那家伙输了，白费了他那么大一块头！”

“数数你最近输了多少次，赔了多少钱，我都劝你少赌点了。”

“麦克，你有老婆有孩子的，肯定顾虑多。我就不同了，每天不赌几把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赌的钱存下来不就够娶一个老婆了？”

“啧，没这想法。不过我跟你说，今天下午的场绝对精彩，是御灵师的对决！”

“是吗？可我看那有些御灵师……”声音放低，“有些也没比普通武者好多少，之前不就有个御灵师被个职业雇佣兵给打败了吗？”

“你不懂，那御灵师肯定是一星，器灵多半是废级，顶多铜级2-3星，这种御灵师本来就跟普通武者差距不大。但今天下午这场不同，听说会有三星御灵师下场，肯定劲爆，我已经下注了！”

“……”

那边两人一边喝一边聊，明文手指敲打着桌面听明白了大概。

王都有个斗场，合法合规，经常有比赛，御灵师也会参加，观众买票观看，还可下注。

反正没事做，明文决定去看看。

“喂，长没长眼睛，你撞到老子了！”

服务员过来送餐时正巧隔壁桌的人要走，不小心撞到了。这隔壁桌的男人当即拽住服务员的领子，眼神凶恶，“给老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客人。”

服务员仓皇。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帮忙。

明文给了红一个眼神后者点头站起走过去。

“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男人眼珠一转，很快变得猥琐起来，“小姑娘，你是不是得表现得诚心一点？”

说着，那手就要摸上服务员的脸，一只大掌攥住了他的手腕。

“谁拦老子！”男人转头没看到人，缓缓抬头，对上红冷漠的脸，表情僵住。

男人最后像只老鼠一样灰溜溜跑了，红回座位。

服务员把餐盘放到明文面前的桌子上，眼眶微红：“客人，刚才谢谢您了。”

“没什么。”明文淡笑，“倒是你，没事吧？”

小姑娘摇摇头。

“那行，你继续忙吧。”

“是。”

“诶，那个黑头发女孩是御灵师吧？”

明文分餐的时候听到周围的议论，

“不止呢，我看她的外貌气质说不定还是个贵族。”

“贵族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说的也是。”

明文笑笑，继续吃饭。

……

露天斗场很大，类似古罗马的斗兽场，中间是一个大斗台，用矮墙围成圈。斗台四周是观众台，一层层往上。

太阳大的时候可以看到每个角落。

明文买了一张票，器灵不算在内。

现在是下午三点，正是看比赛的好时候。

人慕强，骨子里就喜欢看暴力刺激甚至血腥的打斗场面，来看比赛的人不少，场内的气氛一直维持在最高潮。

明文跟红、夜羽说话都得提高音量。

场内四个角各站了一个推着餐车的工作人员，到处推销饮料、酒和食物。

明文他们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有一会儿了，四面八方的尖叫惊呼此起彼伏，炸得人耳朵疼。

他们来得不早，只能找一个观赏视野没那么好的位置坐。

此时台上的两个选手正在比斗。

两方的武器都是刀。

“就是普通的刀，不是灵器。”红对明文说，后者点点头。

“御灵师什么时候出场？”明文听到周围的人议论。

“应该快了，啧，台上的两个打得太无聊了，还是御灵师的对决看的有意思。”

明文看向台上的两个选手，他们的身体都很魁梧，刀舞得虎虎生风。

但——

太慢了。

从她的视角看两人每一次的抬手挥刀都像放慢了倍速，破绽无数。

融合了神格碎片后，她的身体正在全方位的进化。

明文很享受每一次实力的提升。

“砰！”

随着其中一位选手失败，斗场迎来了新的选手。

“御灵师，是御灵师！”

明文朝两边出口看去。

一女一男，两方的器灵同是一女一男，正随着他们的主人入场。

明文坐直身体，想看看其他御灵师是怎么战斗的，吸取经验。

“让我们欢迎一星御灵师们！”

全场欢呼，口哨声不停。

“一星御灵师的器灵都是废级。”明文身边，红跟她讲解。

废级，是已经生了灵但灵性并不高的器灵，尽管有了人形，却跟木偶没什么区别。

明文眯起眼睛观察，果然，那两个御灵师身边的器灵目光呆木，没什么神采，看不出一点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