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了的他一把推开了格姆。

“我没有！”格姆的声音比他更激动，“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一时生气上头，失手杀了玛丽，玛丽的死你也有责任！”

“你！”油头男子指着他胸口起伏，半晌他脸色变得平缓，甚至有心情整理自己的衣服，“没错，我是在追求玛丽。”

格姆死死盯着他：“你终于承认了。”

旁观的群众也安静听着他俩控诉彼此。

油头男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追求她天经地义，至少我家境不错，比你更适合玛丽。”

“你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格姆愤怒地口水都喷了出来，“你只是看上了玛丽的外表，只有我看到了她纯真美好的灵魂！”

“是吗？”油头男子弯起嘴角，笑看着她，“既然你这么欣赏她美好的灵魂，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怀疑她对你的真心？”

“我……”格姆哑然，无言以对。

“还有，”油头男子的神情变得高高在上，“那天我的确抱了玛丽。”

格姆：“你果然！”

油头男子：“你听我说完，我抱了她没错，抱抱怎么了？”他笑了一声，“我只是告诉她她跟着我才有好日子，当我的情人也比当一个穷鬼的老婆过得舒畅，不对吗？”

格姆的胸口剧烈起伏，鼻翼张合。

“不过呢，玛丽她拒绝了我。”油头男子在格姆的怔愣中笑说，随后像是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格姆，玛丽拒绝了我啊，她推开了我的拥抱，她说她爱的人是你啊。你说看到我们在河边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根本没有的事。”

“你，明明看到了全程不是吗？”

“格姆，你只是在为自己杀害玛丽找了个莫须有的借口，甚至幻想玛丽背叛了你，真是可笑。”

“……”

格姆仿佛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地走了。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油头男人，不过他有一句话不错，你们人类真是可笑。”黑猫玩偶仰头看向明文，眼中有嘲弄，“人类的真心啊，真是瞬息万变。”

“是啊，你说的不错，人类是这样的。”明文挑眉，“比如我，为了印证你的话，我原来不准备让你吃屎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墨修斯：“！！！”

明文笑着感叹：“人类的真心啊，真是瞬息万变呢~”

第100章 意料之外的客人拜访

格姆的这起杀人案够周遭的百姓议论个好几天了。

西郊那边也少有人再去。

明文背离人群，问心不在焉的恶魔：“喂，你吸收灵魂可以提升实力吧？”

怀里的黑猫玩偶：“你死心吧，我不会吃屎的！”

明文：“……”

反应过来的墨修斯：“……”

啊，好丢脸！

想他堂堂高阶恶魔，小弟无数，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可恶的人类，等他自由的那天，他一定……

“想什么？”猫儿冷不丁地被两根手指捏住，“该不会在心里说我的坏话吧？”

这声问询好像从地狱里传来的恶魔低语，墨修斯头皮一紧：“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最好是。”明文哼笑一声，不跟他计较，重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吸收灵魂？”墨修斯眨着猫瞳，“你要干什么？”

明文朝远去的格姆努努嘴，“喏，就他，你之前不是想着吸他的灵魂吗，我现在允许了。”

反正这人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物尽其用。

明文没什么负罪感地想。

墨修斯惊讶地看向她：“你愿意？”

明文：“我为什么不愿意，反正被吃灵魂的又不是我。”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阻止我？”

“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

墨修斯暗戳戳地在心里骂了她一句，接着想到什么一脸坏笑。

“前四起案子你听过吧，就那什么所谓的连环杀人。其实人是我弄死的哦，我吃了他们的灵魂。啊，其中有两个还是好人呢，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很介意吧？”

介意就赶紧和我解除契约！

“是啊，这一点确实让人头疼呢，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留一个杀害好人的东西呢，这不是膈应自己吗？”

墨修斯闻言，内心窃喜，甚至都不在意被说成“东西”了。

“要不这样好了，”明文低头按住他的脑袋，露出和善的笑容，“我把你带去粪坑涮一涮，说不定就能洗去你身上的罪恶，你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咔——”

墨修斯僵着脖子卡顿地抬头，一下子便对上明文温柔的笑颜。

“粪，粪坑？”他结巴地说。

明文：“是啊，我契约你花了大力气，解除契约不是很亏？但是我又不想让你好过，就只能让你在粪坑里泡一泡了，你也别害怕，回头再给你好好清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