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炸鸡店(70)
屠夫脸色由红转白,额头冷汗涔涔,声音带着哭腔,
“茅……茅厕……在……在哪……”
话音未落!
“噗——卟卟卟——!”
一连串石破天惊、毫无预兆的巨响,猛地从他身后爆发出来!
声音之洪亮,之悠长,之富有韵律感,瞬间盖过了锣鼓声和所有喧哗!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屠夫!
屠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随即又变得惨白!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银钗面子,双手死死捂住屁股,以一种极其怪诞、如同螃蟹横行的别扭姿势,夹着腿,弓着腰,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着贾胖子手指的方向——
后院茅厕,亡命狂奔而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阵难以言喻的“异香”和众人惊愕的目光。
贾胖子举着锣槌,僵在原地,脸上的得意笑容碎成了渣。
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位挑战者,刚喝下半碗“九幽炼狱”,还没来得及表演喷火,肚子就开始了雷鸣般的交响乐,紧接着是比第一位更响亮、更急促的“噗噗”声!
他连滚爬爬地冲向茅厕,差点撞翻贾胖子的桌子。
第三位……
第四位……
“香满楼”的后院茅厕,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客流高峰”!
痛苦的呻吟、奔放的排气声、以及茅厕门板被拍得山响的“咚咚”声,交织成一曲荒诞绝伦的交响乐!
原本拥挤在铺子前等着看“九幽炼狱”热闹的人群,此刻都捏着鼻子,表情精彩纷呈地连连后退。
“噗……哈哈哈哈哈!”不知是谁先憋不住笑了出来,瞬间引爆了全场的哄笑!
“我的娘哎!这‘九幽炼狱’是辣屁股的吧?”
“挑战成功送银钗?我看是送茅厕一日游!”
“香满楼?我看叫‘响满楼’吧!哈哈哈!”
贾胖子面如死灰,看着一地狼藉和哄笑的人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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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你太美”后院,谢金勺被派去打探消息,回来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香满楼”的惨状,尤其是那几位挑战者在茅厕里“弹药耗尽”后的窘境:
“……那贾胖子脸都绿了!更绝的是,他们铺子茅厕的草纸,早被前面几个用光了!
最后进去那个屠夫,蹲了快半个时辰,实在没辙了,您猜怎么着?”
谢金勺听得眉飞色舞,橘红头发都兴奋得抖动:“怎么着?总不能用手吧?”
柱子憋着笑,脸都红了:
“他……他把怀里揣着的那本‘香满楼’的菜谱给撕了!一页一页……用了!
听说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酱肘子,他一边提裤子一边哭:
‘我的秘制鸡骨粥方子啊……’”
“噗——哈哈哈!用菜谱擦……擦……”
谢金勺边说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拍着大腿直喊痛快,
“该!让他抄!让他截胡!林老板!苏三妹!你们这‘润肠粉’……高!实在是高!兵不血刃,杀人诛心啊!哈哈哈!”
林霄和苏香辣对视一眼,眼中也有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冷冽。
这只是给抄袭者一个小小的教训。
真正的风暴,还在谢家。
然而,就在这报复成功的短暂轻松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踏入了这间小小的炸鸡铺。
来人约莫五十许,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一缕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山羊须。
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棉布袍子,脚下是千层底布鞋,看起来像个寻常的老账房。
但他行走间步伐沉稳,目光开阖精光内敛,尤其是一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无视了顶着一头橘红乱发、笑容僵在脸上的谢金勺,也忽略了铺子里食客好奇的目光。
他平静地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后门帘子旁、正与苏香辣低声交谈的林霄身上。
“敢问,哪位是林霄林老板?”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无形威压。
林霄转过身,目光与来人对上,心中微凛。此人气度不凡,绝非寻常之辈。
“在下便是。老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物。那并非银票或拜帖,而是一个……
**通体碧绿、水头极足、被雕琢成层层叠放、怒放形态的萝卜花!**
花瓣薄如蝉翼,脉络清晰可见,花蕊丝丝分明,整朵花玲珑剔透,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这雕工,已臻化境!
他将这朵堪称艺术品的萝卜花轻轻放在柜台上,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帖子。
帖子是普通的素白纸笺,但封口处盖着的,却是一方小小的、朱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