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爹娘和离了(863)
有那脑子精明的人,比如,周翊然,他在心里就已是有了些许猜测。
周翊然低下头,在心中想到——刘潭他,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刘潭他身体的不愉似是已经危及到了性命!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屯所乃至整个镇北王的势力范畴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幕僚上前颤巍巍的提出:“王爷此症......老朽观之,怎的与......与老王爷当年的情形......有几分相似?”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镇北王晚年被下毒后所折磨的惨状,王府中的许多老人都还记得。
那时老镇北王就是突然的在鹿鸣宴上胸口剧痛,回到王府就吐了血,然后疼痛不适日渐加重,最后形销骨立,很是凄惨。
“快!快去寻王军医!当年他曾为老王爷诊治过!”
赵大闻言,立刻下令。
亲卫们快马加鞭,往王军医的老家赶去。
日夜兼程,三日过后,他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村庄里,找到了早已须发皆白,正在教村中乡民辨识药草的王军医。
王军医连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告知得跟着这些玄甲军走一趟。
又是两日,王军医他就被紧急带入了三山县屯所。
第609章 “她确实是该恨我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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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军医他看到床榻上躺着的面容憔悴、气息奄奄的刘潭时,心中便是一沉。
他仔细净手后,坐在榻前,三指搭上了刘潭的手腕,闭目凝神诊脉。
随着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王军医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他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变得更深了些。
王军医他诊了很久,又查看了刘潭的舌苔、眼底,甚至仔细闻了闻刘潭口中呼出的气息。
满屋子的人屏息凝神,屋内简直就是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老军医的身上。
良久,王军医他缓缓收回手,睁开眼,他的眼中充满了凝重、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
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焦急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刘潭那浑浊之中还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上。
王军医的嘴唇哆嗦了半晌,就还是没有发出声来,他只那么抬头看着刘潭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赵大意会了王军医的意图,他出言请了在屋内的其他人出去;
待得屋内只剩下床上躺着的刘潭、床前凳子上坐着的王军医,以及床边上站着的赵大和马三后;
王军医他就才用极其干涩、艰难的声音,对着刘潭吐出了足以让人魂飞魄散的话:“王爷......你这脉象......诡异非常,邪毒深潜,蚀骨侵髓......这、这非是寻常病症啊......”
王军医他顿了顿,低下了头去,仿佛说这几句话,就用尽了他的全身所有力气;
略过了两息的功夫,王军医他就又抬起头看着刘潭继续说:“我斗胆猜测......王爷......你怕是......和老王爷一般,是中了毒了!
应是在最近......三个月内中得毒!
而且此毒......阴损狠辣,极为罕见!
我......我,我心中竟是对如何解毒毫无头绪!”
“中毒!”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两个字,刘潭他就还是如同听到惊雷炸响在自己耳边那般,被惊得胸口就“砰砰”的迅疾而猛烈的跳动起来!
刘潭他这会子猛的睁大了眼睛,暴怒瞬间充斥了他尚且虚弱的身体。
谁敢给他下毒!
谁敢?
谁能?
怎么可能?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屋内除了刘潭之外,留下来的赵大和马三,也一样的满脸疑问和不可置信。
他们,谁都不敢想,竟然有人敢给刘潭这个镇北王、安东大将军下毒!
被确定为中毒的刘潭,只能离开不适合修养的屯所,一路躺在宽大的马车中,被小心翼翼的送回了府城的镇北王府之中去。
镇北王府内,阴云密布,压抑得令人窒息。
刘潭他躺在病榻上,虽然从府库之中,找到了当年老镇北王中毒之时吃过的九转玉髓膏;
刘潭他还是一喝就是月余,只不过,此药只在前十余天还算有些用处,能缓解刘潭的脑中剧痛;
但过了半月之后,此物压制头疼的效用就低了不少去。
现如今,王府府库之中那仅剩的两小罐子九转玉髓膏尽皆都被刘潭喝到了肚子里头去,但他的头痛仍旧日日于夜间发作!
且,近几日,刘潭深觉,这头疼的强度变得越来越强不说,那九转玉髓膏是一丁点儿效用都没了。
这会子,刘潭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
昔日镇北大将军的威风在他的身上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