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摆脱前夫疯狗(57)
赫兰点头:“是的,没有名字,年龄,样貌,这很容易查找。”
艾瑟尔扁扁嘴。
他扯着嘴角,说担心他的新婚妻子在外面会出危险。
“应该不会。”
赫兰认为她在他身边明明更危险。
繁冗的用餐礼仪进行到一半,艾瑟尔终于道明了来访意图,他请求哥哥调用第一区军队去寻找妻子,赫兰认为那很不妥,马上就是七大区峰会了,各区局势对峙紧张,他不想会前因为这点事惊动军方。
“好吧,那峰会我也要参加。”
“你代表哪一方参加?”
“第二区,第二区不是也有我的领土吗?”艾瑟尔抱着胳膊随意道。
不久前,他们对于第二区领地的分割结果已经出来了,双方停战,意见达成统一。
赫兰看着弟弟,他的脸上挂着冰冷和善的笑容,然后说不许。
这太胡闹了,多方政权的话题向来很敏感。
“是啊,毕竟峰会是哥哥集权的信号。”艾瑟尔那双蓝眼珠烦躁着,透出轻盈疯感,“但反对集权的应该有很多,那些人都不听话的,听说庄园前几天还受袭起了火灾。”
兄弟两人看着对方,德尔玛尔手边放着时尚杂志,她清脆地放下茶盏,打断了男人间的谈话。
“你们听说大都会学院最近的游行抗议了吗?”
“什么游行?”艾瑟尔歪过头。
“关于反对大贵族摄政。”德尔玛尔浅浅说,“学院里的老师和学生很多都加入了游行,他们的诉求是大贵族应肩负起固有职责,放弃特权与干预,把权力还给人民。”
艾瑟尔不屑道:“职责?贵族的职责与权力是雇佣更多佣人来支撑就业,只有这样社会才会稳定。”
赫兰对此反应平淡,政治生态,权力博弈,学院象牙塔内的学者们总是会有与统治阶层截然不同的想法。
“那些进步派示威想要自由,我们的社会言论还不够自由么?不然早把他们抓起来了。”艾瑟尔不认同那些学者的主张。
赫兰听着弟弟继续在那里抱怨,的确,从制度平稳运行的角度讲,越自由,越无序。
他整场用餐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清晨时,管家汇报小男仆病了,未来几天都没法下床。
一来客人了她就生病了。
真是一点活都不干啊。
接到消息时他皱起眉,问管家:“病的严重么?”
“是有点感染,要隔离几天。”
听上去是很严重的病。
她的身体太弱了,怎么就得病了,这样这些天都没法过来读书了。
赫兰席间总是有意无意想起这件事,下午茶过后,很多贵族前来社交拜谒,一群人要去林中狩猎,德尔玛尔也想参加。
艾瑟尔摇摇头:“狩猎对淑女来说太危险了,这是男子汉的活动。”
他建议德尔玛尔待在小凉亭里喝茶。
德尔玛尔品了口茶,看着这只肌肉傻狗:“狩猎对于小孩子来说也很危险,尤其是未满十八岁的儿童。”
艾瑟尔不乐意了:“你说谁是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我就说谁。”德尔玛尔拿银匙搅着茶,巧克力冰砖在里面变得无比顺滑。
男仆来奉上精致餐点,银碟里盛着雪莉酒和焦糖布丁,艾瑟尔有了脾气:“拿走,男子汉不吃甜点。”
又胡闹。
赫兰及时训斥弟弟:“艾瑟尔,冷静,绅士!”
艾瑟尔哼了声,烦躁地默默喝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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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装了一整天病,等到临近天黑时分,她觉得待在被子里实在无聊,跑去后山上透气。
她偷偷溜出去,这个时间庄园佣人们都在为了晚宴做准备,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在山路上大口呼气,绿草爬上脚背,沿途遇见了几只受伤的鸟,它们的翅膀受伤了,血淋淋的在地上匍匐。
米娜把鸟捧起来,撕开衣服给它们包扎伤口,耐心清理被血液黏住的羽毛。
“小鸟啊小鸟,是谁的子弹划破了你的翅膀。”
她把鸟包好后放到树上,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十四岁那年,她去法尔索家的橙园里偷橙子,遇到了一只美丽受伤的蝴蝶。
蝴蝶翩翩飞舞,她学着它,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做出飞的形状。
小鸟在树上冲她叫着,米娜手指动了动,她沉浸在回忆里,林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慢慢紧逼。
德尔玛尔骑在马背上,姿态潇洒高傲,一路上她时不时逗一逗艾瑟尔,少年阴着脸,烦怨地开枪打死很多鸟。
他不喜欢看它们在他面前自由飞翔的样子,越美好的生物越想毁掉。
德尔玛尔有点变了脸色,她看着这个军队里长大的小混蛋,不管是杀人还是狩猎,他都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