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摆脱前夫疯狗(60)
他知道统治者即将成婚,而很显然,他梦到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
赫兰视线瞄向窗外,看了眼阳光下刺目的鲜绿草地:“梦里的人,在我的现实里出现过。”
医生的询问小心谨慎:“她与您的关系很亲近吗?”
他没吭声,很多猫在草地上迎风乱跑,那双脚在身后不停追赶着。
他命令医生把窗户关上,一并把窗帘拉严,现在,书房的光线昏暗下来,幽室静谧万分。
“如果,我会对那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这是生病了吗?”他语调平静压抑,并没有提及那其实是个男人。
医生也明白了,开导道:“大人,您很年轻,有这样的感受是正常的,这不是病。”
“像您这样,一个健康力壮的年轻男性对美丽的女人怀有欲望,偶尔做梦梦到,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赫兰皱起眉,他在说什么?
欲望?
自己竟然对那个小男仆怀有欲望?
他生冷打断了医生,认为他的措辞有误,他对那个小男仆并没有那种情绪。
医生换了个描述:“那,渴求?您很渴求她对吗?”
赫兰已经有隐隐怒意了,这医生在胡说八道什么。
医生冷汗直流,试探问:“大人,您在梦里,对她有别的想法吗?比如生理上的?”
赫兰骤然沉默了。
“生理上...是有的。”他声音很慢,感到万分耻辱,但那无关欲望。
只是一个梦而已,都是假的,赫兰现在觉得自己把这无足轻重的幻觉看得太重,他眼底乌黑,已经为此被困扰了好几天。
“您最近一直在失眠吗?”医生观察了下他的状态,担心他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得病,建议他做心理治疗。
“胡闹。”赫兰发怒,那不就意味着他有病么。
他的心理一定是健康的,对那个小男仆也绝对没有恶心想法。
“大人,”医生跪在地上哆嗦着,“您的心理不只是这次,还有之前积压的,其实您应该早做治疗的...”
医生不敢说后面的话。
几年前,赫兰被软禁在疗养院中,那时他经历了夺权刺杀,双眼几近失明,整日饱受弹震症折磨,失眠就是从那时遗留下来的。
他的这具身体虽然强悍,但并不健康。
赫兰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只是摇摇头,让医生退下了。
被囚禁的那一年,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连绵的病痛折磨让他变得刻薄冷漠,他的眼睛蒙着纱布,看不到一丝光亮,待在病房里,就像待在白色的冰冷地狱。
父亲的礼官来探视他,对着他残缺的身体说:“我知道您很难过。”
“他们是您的母亲,是您的弟弟,是您仅剩的亲人,您爱他们。”
“可您不能有爱呀。”
“请您用绝对冷静的头脑与理智去压倒内心的爱与难过。”
说完他走出病房,外面传来枪声与尸体倒下的声音。
赫兰迎来自己的至暗时刻,他终日沉默,不言不语。
某天,那个小女孩出现了。
她从窗户上爬进来的那个清晨湿漉漉的,可他却感觉见到了太阳。
她给他读书唱歌,清澈的声音带给他生命的感觉。
直至今日他依然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爬上那扇窗户,如果连世上最纯净的声音也感动不了他...
那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赫兰撑着额头,他打开窗户,把草坪的微风放进来,沉重目光在风中慢慢变轻变软。
小男仆把最爱闯祸的那只沙瓦罗抱在怀里,跟它咕哝着什么,他俩关系很要好。
可恶的肥猫趴在她的胸脯上,她喘息着一颤一动。
他幽幽看着她,脸色微微发红,自己绝对是生病了。
第30章
米娜晚上抱着书,来到了图书室。
“病好了?”
赫兰掀着眼皮冷冷看着她,这是两人近些天的第一次见面。
“嗯。”她点点头,捧起书,低头垂着颈子,皮肤光滑洁白,像冷玉一样。
“先生, 我要开始吗?”
她的眼睛干净明亮,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企图心,但让赫兰感到如此焦躁。
他盯着她的后颈,扯了扯领带,隐秘膨胀的,不可告人的思绪,一点点放大。
他认为她是邪恶的。
恶魔长那么美,只是为了诱惑。
“读吧。”
米娜低头念书:“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系斯多葛学派,这位哲人皇帝主张通过理性克制欲望...”
她这段时间经过学习,字句读起来已经很通顺了,微微张着嘴,热气一点点呼出来,赫兰感觉自己绷紧的神经正在沉下去,一阵扰动袭来,梦里女孩的喘息压抑而挑逗,甚至透着几分淫_荡。
他掌心出汗, 不断告诉自己,她是邪恶的, 是罪恶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