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扉回顿了顿，“不是。”

“那是什么？舌钉？眉钉？”

宋则不以为然，“你们回忆现在也需要老板出来出卖色相吃饭了？”

“乳钉。”

正在喝水的宋则一口气喷出来，差点没喷到陈扉回身上。

“你打乳钉干什么？”

宋则大为震撼。

他不太理解。

“上床用的。”

陈扉回掀了掀眼皮，双眼皮也因为不虞带着几分冷冽，“能不能打？”

宋则点头，“能打，你确定？”

“嗯。”

宋则让他躺在台子上，瞧着陈扉回的胸口，再三确认，“你真的打

“你废话好多。”

“行，你给我等着。”

宋则虽然是威胁陈扉回，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报复，又快又稳。

血珠沁出，宋则将其擦拭。

他瞥见陈扉回桀骜眉眼微微下压，黑眸里没多大的情绪，别人疼得要命的乳钉在陈扉回这里，效果和打了一个耳洞差不多的效果。

“你和谁上床要打这个？你这张脸还不够吸引人？”

“别问这么多。”

“你女朋友？高阳没说你谈恋爱这事啊，你不会在外面当狗吧？”

“滚。”

随着宋则的手上的动作做完，陈扉回闷哼一声。

“你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没反悔。”

陈扉回打完撩起衣服拍照才发现，宋则给他选了一个非常骚包的乳钉款式。

他和宋则对视，宋则得意笑起来，也算是他的报复心成功，但又担心等会陈扉回真的扯他的舌头，把舌钉拔下来，赶紧找补，“你放心，这款，男女通杀。”

“……”

等陈扉回离开宋则的刺青店后，在一个瞬间胸口痛觉蔓延，他面不改色，继续开着车赶回池县。

***

收到新消息的李灵一打开手机。

她一看，是陈扉回发的消息。时间在一个小时前，图片还没加载出来。

她点开。

在等到三秒后，她的终于可以看见陈扉回打乳钉的样子。

照片里的陈扉回一只手撩开衣摆，露到胸口的位置。

薄薄肌理线条很漂亮，也许是因为躺着的缘故，内裤露出了一点，人鱼线蜿蜒到黑裤下。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

泛着冷硬金属的银色乳钉着，款式是小猫，左右两边都有三根猫胡须，在圆环上有一对小猫耳朵，边框带着三颗粉钻，和他的充血粉色的奶.头相得益彰，固定两边倒是很常见的普通款式。

也许是因为这个视角是陈扉回想要看打的乳钉是什么样，所以没做出多余的神情，看着倒像是冷脸注视。

骨节分明的手抓着衣摆，脸从下往上仰露出半张，可以瞥见他清晰冷硬的下颌线，还有凸起的喉结。

冷脸和小猫同时存在在一张照片里。

陈扉回打的乳钉这么涩

李灵一这才意识到陈扉回为什么语气这么不对劲。

她回了“好看”。

晚上忙完，李灵一看消息，却没收到陈扉回的其他消息。

李灵一给陈扉打了一个视频过去，陈扉回接了，但镜头的景象却是一片漆黑。

“陈扉回？”

她喊了一声。

“嗯。”

那边的陈扉回答应一声，镜头摇晃了几下，这才开始亮起来，李灵一这才可以看见陈扉回的脸。

也许是因为刚才洗完头的缘故，黑发湿润搭在额前。

“刚才在擦药，所以手机倒扣了一会。”

陈扉回解释，李灵一瞥见他宽松的睡衣，“已经擦完了？”

"嗯。"

“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李灵一说完，陈扉回动作一顿，停了两三秒的时间将衣服撩开，但因为一只手拿住手机，一只手拿住衣摆，画面会到处乱晃，李灵一直接让陈扉回叼着衣摆，这样就不会看不到了。

“李灵一……”

因为叼着衣摆的原因，陈扉回的声音有些含糊。

“嗯。”

李灵一答应着他。

陈扉回的胸口没那张照片上的充血，显然是已经恢复了正常。

李灵一想让陈扉回掐他自己，但想到陈扉回才打乳钉第一天，这样不利于他恢复，只能将这个念头抛弃。

她的目光下移，转到陈扉回的睡裤上。

她倒是什么都没说，看向屏幕。

陈扉回微微挑眉，耳边有些红，好在头发遮掩了一些，没让他在李灵一面前丢人。

李灵一轻笑，“你自己可以吗？”

陈扉回和她对视，低垂眼睫遮住他的情绪，“当然。”

他想将视频挂断，却只见李灵一的笑意加深，“那别挂视频，我看看你。”

压抑轻微的呼吸传来，李灵一垂下眼睫看着视频那头的陈扉回。

她不施粉黛，居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