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能修改剧情,谁当冤大头(89)
直到冬日初雪,捧一捧洁白无瑕的雪,在暖炉上支起一口小锅,让雪慢慢化开,再将切好的梨子扔进去,慢慢熬煮,煮出细细的甜,淡淡的香,柔柔的润。
也许要煮三个时辰,或者五个时辰,谁在乎呢?无忧无虑的少女又不需要面对丈夫的脸色、婆母的苛责,她们可以趁着这个时光讲族中姐妹议亲的事儿,讲话本子里郎才女貌的故事,讲对未来郎君的幻想。
火光跳跃,无聊的琐事儿,也能逗笑她们。
在如今的白瑜来看,那些笑点是很幼稚的,可当时的笑意却是无比真实的。
可现在,走亲访友都得掐着时间,稍有耽误,就是劈天盖地的谩骂。
白瑜于心不忍,也许这个不幸的姑娘,要靠着懵懂时那一点美好记忆支撑着,她循着记忆中的做法,找来了匣子将梨子放了进去:
“到下雪时,我婆母大抵就没有这般伤心了,到时候我再找个借口邀你留宿一晚。”
尽管林青儿知道这不太可能,还是开心地点了点头,又拉着白瑜说了很多话,从苦闷的生活中捡出了些许快乐,试图宽慰白瑜。
相聚的时间总是流逝的格外快,似乎没说多少话,丫鬟就过来提醒林青儿了:
“夫人,走吧。”
“车夫刚刚去找爷了,等他一到咱就回府。”
林青儿强笑着向白瑜告了别,向外走去。心中希望丈夫能来得快一点,否则婆母又要说她无能,没管教好夫君,希望丈夫已经在青楼玩尽兴了,否则又要因被扫兴而殴打谩骂她。
而此刻,林青儿的夫君吴继祖已经躺在了花魁的床上,花魁脱下了一半衣服,依偎在吴继祖的胸膛上,两张唇就要触碰到一起时,吴继祖突然坐了起来,推开了花魁,跪在地上道:
“小娘子,为何要如此轻贱自己?”
“俗话说,怀胎十月,瓜熟蒂落,你也是母亲辛苦生下来的。”
“令慈怀孕时,肯定希望女儿自珍自爱,觅得良人,若她得知你今日竟做此营生,岂不是令她肝肠寸断?”
“求姑娘好生善待自己。”
花魁听到这话,一阵心酸。确有不少王孙公子为她一掷千金,看着风光无限,但她心里边也知道,她和那些暗娼没区别。
不过是现在青春正好,可以卖个好价钱,才显得稍稍体面一点罢了。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八岁那年就被卖了进来,她一个小女孩儿,怎么逃出去呢?
酸楚与无力交杂在一起,让花魁很愤怒,她将枕头扔到了吴继祖身上:
“公子,你都到这种地方来了,如此说我,难道不害臊吗?”
吴继祖稍显尴尬,这女子说得不无道理。
花魁见状,冷笑着指了指吴继祖膨起的下边:
“您都这样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可笑,有些男人就是如此可笑,不是他们欲望滔天,怎会害得那么多女子流落这藏污纳垢之地?害了人,再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虚伪极了!
吴继祖吸了一口气,穿好了衣服,对着花魁鞠躬道:
“凭良心说,姑娘确实生得美艳动人,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子,身子有反应,是对姑娘的小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贱,故而我不会对姑娘做些什么,是对姑娘的大敬。”
说完,便撂下了银钱,离开了,留下了满脸疑惑凌乱的花魁,这什么歪理胡话,怎么还一套套的?
吴继祖回到了停在沈府外的自家马车边上,看见了寒风中的林青儿,赶忙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跪着说道:
“天寒,莫要着凉了。”
“好友遭遇不幸,夫人何不在沈府留宿,好生宽慰?”
“母亲那边,自有我去周旋。”
“我来迟了,求夫人原谅。”
林青儿听到这话,顾不上感动,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婚前好些人说她夫君不是靠谱之人,因为……
他总是动不动就给妇人下跪!
现在来看,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哦。
“我们回去吧。”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看这天色,好友应该要休息了,不想再返回去打扰人家。
“好。”
林青儿上马车时,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吴继祖又跪了下去:
“夫人,都怪我没护好夫人。”
“求夫人责罚我。”
林青儿摇了摇头,尴尬地回答道:
“无妨。”
吴继祖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对林青儿感激不已。
……
在皇宫内,皇帝杖责完顾凌云后,心疼极了,找了个借口召见了他,拿出了一瓶药膏道:
“凌云,过来过来。”
“这是朕亲自调配的药膏,我帮你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