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挺孕肚,三个哥哥轮流哄!+番外(290)
她穿着一身舒适的奶白色居家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或许是刚喂过奶,空气里还浮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奶香,和客厅里百合花的清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格外温馨安宁的氛围。
听到玄关的动静,她回过头,看到叶琛明时,眸光微微一亮,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你……你回来了。”
“嗯。”叶琛明换下鞋,将外套递给佣人,径直朝她走去。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在忙百日宴的事?”
“是啊,”林落晚点点头,将手里的名单递给他看,“这是拟定的宾客,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增减的。”
叶琛明接过,视线却并未落在那些名字上,而是落在了她略带疲惫的脸上。
他忽然开口,语气随意:“对了,你以前在蓉城的朋友,要不要也请几个过来?”
听到这个熟悉又遥远的地名,林落晚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怀念,“蓉城……我八岁就离开那里了,很多朋友早就没联系了。”
“是吗?”叶琛明状似无意地翻动着名单,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他抬起眼,用一种试探的促狭的口吻,缓缓问道:
“那个叫‘春’的,你的青梅竹马,也不请吗?”
第222章 .自己醋自己
林落晚拿着宾客名单的手指蓦地一紧,纸张的边缘被捏出了清晰的褶皱。
春?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清澈的鹿眼里满是纯粹的困惑。这个字眼对她来说,陌生得如同另一个星系的名词。
“我……没有叫‘春’的青梅竹马。”她下意识地否认,“我的童年……不都是在叶家过的吗?”
除了三个哥哥,她哪里还有别的玩伴?
叶琛明没说话,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审视着她话里的真假。
那眼神,让林落晚的心没来由地一慌。
难道……是以前的那个他,知道了什么她自己都忘了的往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叶琛明转身,径直走到客厅一侧那面顶天立地的红木书柜前。
他似乎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修长的手指精准地从一排精装书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封面已经泛黄的牛皮纸素描本。
“啪嗒。”
画册被他不轻不重地丢在光洁的云石茶几上。
那本画册……
林落晚的呼吸一窒。
那是她十岁时的东西,后来以为早就弄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叶琛明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削薄的唇勾起一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别的弧度,“你自己看。”
他的指尖随意地翻开一页。
纸张上,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他坐在开满樱花的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温柔得像一幅会呼吸的画。
再翻一页,是少年在篮球场上跳跃投篮的身影,汗水浸湿了额发,意气风发。
又一页,是少年在窗边弹着钢琴的侧脸,神情专注而清冷。
一页又一页,画的全是同一个少年,画风从青涩到逐渐纯熟,唯一不变的,是画里倾注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少女心事。
而在每一页的右下角,都签着一个秀气而执着的字——
春。
林落晚的脸“腾”地一下,从脖颈烧到了耳根,热度高得几乎能煎熟鸡蛋。
天啊。
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这简直是比当众处刑还要羞耻一万倍的公开鞭尸!
“他……他不是真人。”在叶琛明那越来越沉的目光下,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解释,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他是我……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一个插画形象。”
“哦?”叶琛明尾音拖长,显然一个字都不信,“形象?”
“是、是的……”林落晚窘迫地绞着衣角,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那时候我刚学画画,就、就想画一个……像春天一样温暖的人……”
所以取名叫“春”。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
他合上那本承载了她所有少女秘密的画册,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林落晚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却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那这个‘春’,原型是谁?”
林落晚的脸颊烧得厉害,血液冲上头顶,让她一阵晕眩。
那确实是她的画。
十岁的林落晚,笨拙地用炭笔勾勒出心底最模糊的憧憬。
樱花树下捧着书本安静阅读的少年,是叶琛明带给她的惊艳;篮球场上身姿矫健、投篮时汗水划过下颌线的少年,带着叶惊澜那股无人能及的张扬;而在三角钢琴前指尖流淌月光的少年,分明是叶景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