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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冬夜渐暖/前男友+番外(159)

作者:猗猗修竹 阅读记录

相反,林素纯却没有那么的拘谨,她甚至在听完这句话后偏头一笑,对陈修竹俏皮地眨眨双眼,紧接着指着画布上的某一处,提醒他这里的颜色融合很矛盾,等画布上半部分的颜色干了之后重新铺一次。

“陈修竹,也许我哥哥有跟你说过,我曾经在日本留过学。”林素纯撑着脑袋,兀自地道,“大概是四五年前,我曾和室友一起登过东京塔的塔顶,俯瞰着整个东京。”

林素纯顿了顿,将目光放长远,足以穿透这渺茫的时间,继续道:“但我和室友比较懒,就坐电梯上到瞭望台那儿。”

陈修竹用红白色勾勒着画布上东京塔的轮廓,在大瞭望台的地方停顿片刻——他在等待林素纯继续把话说完,这样他就可以用言语绘制颜色。

“那个时候,我们在学西方美术史。”林素纯换了一个姿势,背靠椅背,“滕川老师有提到过古老的西方建筑——巴别塔。你想知道巴别塔吗?”她问道。

“很想很想知道。”陈修竹是这么说的。

埃菲尔铁塔,西科顿塔,似乎在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塔,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人。

回归人类诞生之初,众多专业学者总是不一的。有人说,当时的人类有着相同的语言,但因为地理构造、气候条件等外在因素,将人类分隔得越来越远,从而导致了人类的语言同生活地区的特色融合在一起,组装成了现在流行语言的雏形。当然也有人说,当时的人类有着相同的语言,正因语言相同,所以人类打算联合在一起修筑一座通往天堂的高塔。上帝听说了这件事,十分生气,便大手一挥让人类拥有不同的语言。最终导致高塔竣工,人类也因为语言的不同各奔东西。

这个被竣工的高塔,便是巴别塔。

目前可信度最高的还是人自诞生初期,就掌握着不相同的语言。

有时候,人类的语言就像是一面无形的镜子,可以拥有美丽的外表的同时也可以将人扎伤到鲜血淋漓的程度。

积极的语言可以给人以乐观的态度,奋发的力量;消极的语言可以给人以悲观的态度,堕落的风险。

我们都是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身上留着相同的、远古的、永久的基因,可为什么伤人罪恶的永远是人的语言?只是因为人类不会用这面镜子,就像新巴比伦人不懂得善待犹太人一样。

因为这种恶劣的因,所以造就惨烈的果。

在巴比伦语中,“巴别”或“巴比伦”都是“神之门”的意思。

可是如此乌托邦式的翻译居然会在九层楼的每一层都留下血腥的痕迹。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灭掉犹太王国,拆毁犹太人的圣城——耶路撒冷。

他们烧毁耶路撒冷的圣殿,将国王连同近万名臣民掳掠到巴比伦,只留下少数最穷的人。这是历史上不人道且最罪恶的“巴比伦之囚”。

犹太人在巴比伦多半沦为奴隶,为尼布甲尼撒修建巴比伦城。亡国为奴的仇恨使得犹太人刻骨铭心,他们虽无力回天,但凭借自己的思想表达自己的愤怒。

于是,巴比伦人的“神之门”——巴别塔,在犹太人眼里充满了罪恶,遭到了诅咒。他们诅咒道:“沙漠里的野兽和岛上的野兽将住在那里,猫头鹰要住在那里,它将永远无人居住,世世代代无人居住。”

现在巴别塔早已被战乱焚毁,早已沦为一片废墟,只剩下一座破乱不堪的地基。

巴别塔是人与神的矛盾,也是人与人的矛盾,同样也是生与死、善与恶的真实体现。

其实,这就像是人类的语言——中国有句古话叫“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因为人的一念之私、顷刻之恶,被害者会被推向至暗的深渊。

当人的观点和别人不一样时,有人会认为他是“酸民”,但他真的是酸民吗?他配得上酸民二字吗?

其实真的不是的,只是人们站的视角不一样,英文有句话有说“put on someone else's shoes”——穿上别人的鞋子,让思想穿上别人的鞋子,让语言戴上别人的帽子,那是不是就不叫“酸民”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缕良知,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当某天,人被千夫所指时,人会散发独属于内心的恶,还是隐忍独属于内心的善?或许很多人都会选择前者,可别忘了,当初新巴比伦国王是如何对待那些犹太人的。

如果新巴比伦国王大赦天下,善待那些犹太人,是不是上帝就不会生气,是不是巴别塔真的会有完工的一天,是不是人类真的可以攀登上通向天堂的阶梯?

所以,心中的善需要在必要时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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