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包总，现在是普法社会，不是你这种烂人想为所欲为就能够为所欲为的社会！趁我不在就要对我的员工下手，应该是包总你什么意思！”直接拿着酒瓶玻璃碴对着包总，大有一种今天你不签下合同放我们走，我就和你死拼到底的架势！

“合同我签，想走？上面这些酒，喝完才行！”包总打开笔，在合同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他签了两份合同，顾繁把右手里的酒瓶换到了左手，拿起桌上的笔在旁边落下自己的名字。

盖了章，将其中一份丢给了包总，把笔一扔，合同递给设计师，自己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就往胃里灌。

本来已经快要八分醉的乔娜看到，立马清醒了，上前就要去夺酒瓶，被顾繁拿着破酒瓶子的手拦住。

“相信我。”

一瓶接着一瓶，可能起初喝的太猛，顾繁明显感觉到胃里的烧灼感，这依旧无法拦住她要继续喝下去的意思，为了能够带走她们，算是用命在救。

“不要喝了，再喝下去你会没命的！”

“不要告诉她们。”

她们，指的是谁，乔娜心里一清二楚。苏酥和王雪丽她们总是一有空就来给他们老大送餐，经常叮嘱她照顾好老大，说顾繁有胃炎不能喝酒不能三餐不规律。

顾繁清楚，包总不是真的想要放过她们，即便把酒全喝了，他依然不会轻易放她们走。

自从决定创业，她就不再打无准备的仗！

“酒，我喝完了，放我们走，不然法庭见！我不怕你，忘了说，我顾繁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肯定有准备，你们的罪行我都有录音录像。”说完，抬起左手，酒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掉，拿走了椅子上的包。

她包里的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都开着，为了不出差错她的外套也有。

包总见此，脸色大变，今天算是被这小贱蹄子给反算计了。

最终放她们离开。

顾繁腰背挺直，带着她们离开包厢，从不远处的楼梯下一楼，走出饭店。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都喝了酒，我送不了你们了，她喝多了，你先带回家，明天不用去工作室，算你们放假。师傅，她要去哪儿，你送就是，给个票据给她们。”意思再明显不过，送走了两位设计师，一直强撑着的顾繁踉跄一下，好在有乔娜在旁边。

“繁姐。”

“我没事，你喝了不少，也回去吧，我自己叫代驾。”顾繁摆摆手，挣脱了她的搀扶。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社会不干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小的时候上辅导班，被母亲接回家的路上就遇到过两个男的围堵一个陌生女孩，她那时候不懂，后来再忆起那天的巧遇，她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

她的工作室大多都是女性，决定开展线下，她就做好了面临这些的心理准备，可真当碰到，她会不自觉的感到噩耗，一阵冷空气从脚底升到全身。

直到感觉胃里一阵翻滚的难受，跑到一边吐一边咳，胃容物和红色血液夹杂在一起，毫无征兆的晕倒。

这一下给了乔娜一个措手不及，从未经历过这些的乔娜手忙脚乱的从她包里找到了手机，看着有密码，无法儿，拿着她的手解锁。

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是拨打了120呼救，又给苏酥和王雪丽分别打电话，没一个接的，最后看到就近的一个联系人，来不及细想就打了出去。

响了好久，等待接听的时间里是煎熬的，终于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接听。

“你好，我是顾繁的助理乔娜，她现在晕倒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医院一趟。”看到医护人员把顾繁抬上救护车，紧跟在后面上车，问医护人员去的哪家医院。

“江淮第二人民医院。”

“我现在过去。”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苏酥看到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来电，打了过去是一阵忙音。

忙完的王雪丽看到乔娜打的四五个电话，回了过去，听到顾繁进医院，眉上染了焦急。

她过不去，听到陈瑜薪这个名字，“让他接电话。”

陈瑜薪接到手机，“她现在在手术室。”

“我明天请不了假，现在过不去，今天你现在那里帮忙照顾一下，一会儿给我妹联系后，让她过去。”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挂断电话，王雪丽就给苏酥打了过去，刚被接听，“去江淮第二人民医院，繁繁在手术室，我请不下来假过不去。”

医生建议割胃，陈瑜薪没同意，他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家里的任何人，没办法替她做这个主。

医生问她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