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头+番外(170)
他的语气里有抑不住的急切。
“现在我只想要你。”
下一秒,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动作不再温柔。
她被他重新拉近,褚知聿再次吻上去,这一次不再克制。唇齿间带着焦灼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所有呼吸都夺走。
泉水被拍开,四散的水珠在灯光下碎成一层雾。
温倪没有反抗。只是那种突如其来的热度,好像让她的心骤然冷却。她只是僵了一瞬,感受到他指尖的力道、呼吸的失衡、还有那股几乎要掩盖所有言语的情绪。
他说她想要她,可她却只感觉到一种掩饰——他在逃避回答。
他不肯说爱,只用力去吻,用占有去掩盖不确定吗?而她在那样的力道里思考:他究竟爱她吗?或者他的爱也会像她曾经的婚姻那样碎得一地吗?
她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
她在他怀里微微抬头,看到他额角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灯光在那道线条上闪着冷意。于是她闭上眼,任由他在水雾中继续那个吻。她也热烈的回应着,放纵这一刻。有些事情刨根问底又如何呢?
水面被他们的动作震出一层层波纹,灯光晃得人几乎看不清表情。
温倪的指尖攥在他肩上,指甲嵌进皮肤,她的呼吸断断续续,想要说什么却被他堵住。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近乎哀求。
她承认,她也是想要他的,不过还是停留在身体层面。他也是如此吗?
心底不禁升起一阵寒意——
也许,爱最初的形状,就是这样:温热的表面,掩盖着试探、退缩、犹疑与逃离。
褚知聿直接托起她的腰,抱着她出了水。泉水顺着两人的身体滴落,一串串的水珠在灯下像是珠帘断了。
冷空气扑面而来,温倪下意识地蜷了下腿。褚知聿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每走一步,地面的木板都嘎吱一声。
走廊灯光昏黄,照在温倪湿透的衣物上。
这次出来仓促,她来箱根只带了件几年前买的泳装,如今紧贴身形,把她身线衬得更清晰。布料紧贴着身体的线条。每一次呼吸,胸口和腰腹的轮廓都隐约流动着微妙的光影。
没有了温泉水的掩映,一举一动无疑是对褚知聿极大的诱惑。
房门轻轻一响,褚知聿用肩推开门,把她放在床中央。身后推拉门因为惯性“啪”的一声关闭。
他弯腰帮她把头发解开,指尖顺着头发从她的颈侧滑到锁骨,带出一串细微的颤栗。
温倪抬眼,灯光落在他眼里,他的额头落在她胸前,湿发交缠。
她好像听到他喃喃:“别再推开我,好吗?”
第二天,两人沿着汤本站附近的老街缓缓走着。街道两旁摆着小摊,散发出日式点心和烤鱼糕的香气。
两人像是记性不好的人,谁都没有提不那么愉快的一夜。剩下的旅行顺利进行着,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旅行,都想为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午后,他们找到一家足汤咖啡馆,脚泡在温热的泉水里,两人并肩坐着,轻声交谈,不时互相看看对方的笑容。
店主看到不禁感慨,用翻译器给他们看:“先生太太看起来关系很好!是来过结婚纪念日的吗?”
温倪笑了笑,摇头,“我们刚结婚,不到一个月。”
那人发出日式惊讶,竖起食指代表数字一,“真的吗?好厉害!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像是结婚了好多好多年。”
温倪也常常好奇,为何两人就是如此合拍。
在她的认知里,婚姻应该就像是她父母那样磨合,磨合失败了就分开。或者跟前夫那样的,无趣而冷漠。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就像是平静的海域没有任何的波涛出现,格外离奇。
晚上回到旅馆,两人去了怀石料理,精致讲究。褚知聿知道温倪酒量不好,但还是抵不住她喝了些清酒,不一会儿,有人脸已通红,开始胡言乱语:
“褚知聿我知道你酒量好,可你就会骗我!我送你回家那次,还有前天同学聚会那次,你说!你都是装醉的吧……”她假意锤了锤他的胸口,继续说,“说!你装醉想要干什么……你说呀……”
褚知聿无奈地看着她,手伸过来,把她的拳头握在掌心,掌心的温度传到她手上。他唇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眼底闪过宠溺,“好,我承认我演的。”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慵懒,“不醉的话,怎么让你送我回家呢?你说是不是啊,小醉虫。”
后来的几日,他们乘登山电车和缆车上了大涌谷。火山地热的硫磺雾气弥漫在空中,雪白的雾气与灰黄的地貌交织,远处的山峦被雾气遮掩又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