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拿着书包。”陈弥向她伸手。

初凝摘下书包递过去, 继续沿着马路牙子向前走。

灯光遇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傍晚的风轻轻柔柔拂过，仿佛能赶走一切烦恼和压力，初凝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陈弥忽然开口。

初凝答：“我是水瓶座, 2月12号。”

陈弥点点头, 默默在心里的日历上画了个圈, “成，记住了。”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陈弥坦荡一笑，说：“不干什么, 提前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初凝说：“还有小半年, 不着急。”

“早点打算总是错不了。”陈弥道。

到家放下东西，陈弥先开始炒菜。

开火，锅里倒油, 接着放入葱花姜片炒出香味，随后打入三个鸡蛋搅散。鸡蛋成形炒熟后, 倒入切好的番茄块, 加少许水，接着就是翻炒。

约莫十分钟后, 番茄炒蛋出锅。陈弥撕了撕烤，两道菜算齐活。

等老太太到家后，二人简单对付了几口，便带着陈中奖出了门。

六点多的宠物医院人不多，基本不需要排队。填完病历本上的基本信息开始等叫号，很快轮到了陈中奖。

依然是拍了ct,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再有一到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临走前又拿了点药和狗粮，二人打道回府。

初凝一路抱着陈中奖，时不时摩挲两下它的小脑袋。

自打被陈弥收养，陈中奖胖了不止一圈，毛发都被滋养得黝黑发亮，完全和初次见面时判若两狗。

“沉不沉，要不我抱着？”陈弥说。

“不沉，我能抱动，”初凝轻点陈中奖的小脑袋，“而且中奖也想我抱着，是吧？”

中奖十分配合地嗷呜一声，又往初凝怀里窝了窝。

“那行，你累了告诉我。”

又走出一个街区，初凝发觉绊脚，一低头发现鞋带开了。

“陈弥，我鞋带开了，”她说着，要把怀里的陈中奖递给他，“你帮我抱会儿中奖。”

“你抱着吧，别动。”

陈弥说着，蹲下身拾起散落在地面的鞋带。手指轻巧地绕几圈，系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初凝望着他的发顶，鬼使神差伸出手。

怦怦怦，心跳在此刻加速。

“怎么了？”陈弥动作一顿，抬头。

初凝望入他的眼底，轻轻摇摇头，急切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弥动作一顿，顺手将另一侧的鞋带解开重系。

“没事，想摸就摸个够吧。”

初凝又为他整理了下发丝，道：“好了。”

陈弥确认好鞋带系紧后才起身，耳朵悄然红了。

“谢谢。”

“小事儿。”

…

拐进胡同时，夜幕全然笼罩住了四周，只剩路灯昏黄。

“采访一下，陈弥同学，”初凝问道：“马上就到你生日了，什么感想？”

“挺好的，马上就不算童工了。”陈弥说。

初凝就笑。

家门口分别后，陈弥独自安置好中奖。推开房门时，电视上播着谍战片，老太太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鼾。

陈弥悄悄关掉电视，轻拍醒她。

收拾好一切，桌子上还有一堆试卷等着他。

陈弥按开台灯，终于能喘口气。

铺开试卷，内心始终不平静。他叹口气，狠狠地捏了捏耳垂。

……

转过天来的大课间开表彰大会，操场上乌泱乌泱站了一片人，初凝拿着演讲稿提前在台下做准备。

她将稿子又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深呼吸，抬头看了眼主席台。

年级主任正讲到激情处，应该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她。

“甭紧张。”陈弥恰好站在她右侧，说，“就像你在以前学校那么讲就成。”

很难不紧张吧。初凝回想起的上次演讲还是在初中。

那时候年纪小，稳坐全校第一沾沾自喜，哪想到一考入天才云集的附中，犹如一记重击。那之后，她在一众天才里拔得头筹的次数少之又少。

她放下稿子，“我在附中的时候，成绩不算特别拔尖，这种演讲一般轮不着我。”

“你的成绩不算拔尖，那谁的算？”陈弥说：“知足吧，我要有你这成绩，做梦都能笑醒。”

初凝欲言又止：“我……”

一边的冯张听着俩人对话，附和说：“打住打住，你俩都别凡尔赛了，我嫉妒。”

年级主任的讲话实在冗长，从宏观环境对成绩的影响讲到微观环境对成绩的影响，初凝等得手心出了汗，演讲稿的边沿也弄得汗涔涔。陈弥见状，说起自己有年在学校的演讲。

“那年我上初二，期中考试超常发挥，在年级里进步挺多位次的，被年级主任安排上台演讲，分享学习经验。我提前准备了好几天，那天演讲了，我要上台了，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