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光环失效了[快穿](277)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夺了手机、限制贺明隽的人身自由也没用。
甚至,很可能对方没有把底牌亮出来。
“抱歉……”副总说着,把手机还给贺明隽,“一时反应过度,主要是担心你再乱发什么东西。”
贺明隽拿回手机,取了张酒精湿巾仔细擦了一遍,像是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酒精湿巾是之前向节目组工作人员要的。
一些普通打工人不会因贺明隽的操作对他产生恶感,反正他们就是拿死工资的,就算加班累了点,也有加班费。
甚至有牛马还会因为他“背刺”资本家的行为,敬他是个勇士。
所以这两天贺明隽没再与其他练习生一样去食堂吃饭,但他也不会缺吃少穿,还过得格外清闲。
在外人眼里,他像是鱼死网破、心灰意冷,打算退圈了。
实际上,贺明隽忙着让系统去挣钱、搜集合适的求职简历、租办公楼……
现在春招还没过去,找工作的人很多,贺明隽已经筛选出几十份,只等注册好公司就开始面试。
*
贺明隽刚把手机重新开机,就感受到一阵震动。
手机是他出营时才拿到,之前的未接来电以及各种消息还没来得及处理,还不断有新消息涌入。
这个手机号已经被人肉出来了。
电话因关机无法接通,他能就留言。
社交账号的私信已经多到卡顿,还有人发各种辱骂、诅咒的短信。
如果贺明隽没有及时屏蔽未接来电,就这短短一会儿,手机都能被打爆。
贺明隽反手就给骚扰者安排了类似“熊猫烧香”的病毒套餐,然后才开始查看回复一些必要的信息。
唐炘的父母也打过两个电话,没接通就改用绿泡泡发语音。
他们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现在的工作干不成了就回老家。
唐炘与父母的关系很生疏,通常一两个月也未必会有一通电话。
也不能说他们这个家庭没有一点爱,只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一些重要节日里也比较缺乏仪式感,比如中秋、生日,他们不会产生要一家人庆祝这种念头。
唐炘是独生子。
经纪人说他母亲是服务员,也不算错。他的母亲在酒店后勤部门工作,干了快二十年还是个小领班,工资在他们那个四线小城市只是普通水平。
他父亲之前是保安,快要升队长时被人挤下去了,就转行去当外卖员。如今他年近五十,小城市的很多老旧居民楼又没有电梯,他快干不动了。
他们非常节俭,想攒钱给儿子买套新房。
儿子恐怕不愿意回老家,都说现在房价在降,可大城市那几万一平的单价对他们来说仍是天文数字。
娱乐圈的事他们更是一窍不通,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交流。
唐炘刚出来闯时也会想家,只是他一打电话回去,对面就问“打电话有啥事啊”。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唐炘心里堵得慌。
像室友那样能和父母撒娇、诉说委屈、分享日常的家庭氛围,他是注定感受不到了。
羡慕又无奈地接受这一现实,唐炘便很少和父母说自己的事,偶尔打电话,也都是些“挺好的”“钱够花”之类像是客套的话术,通话时长往往不超过两分钟。
*
现在贺明隽的回复也是同样的简洁——
“没事。”
“我有规划,打算换份工作。”
“网上的消息不用看,现实中如果有陌生人来打扰的话,可以请假去山里的表舅家住几天。”
他转了五千过去。
“我不缺钱。”
唐母大概一直在关注着消息,很快就发了语音过来:“钱你留着自己花,我咋听你表姐说,你还要给公司赔钱?他们会不会关着你……”
之前打不通电话让唐母很是担心,现在她急得都忘了说普通话。
至于自己因为一群未成年小女孩来酒店捣乱,让她丢掉工作的事,她更是提都没提。
贺明隽录了几秒的视频发过去。
“公司派车接我回去,什么事都没有。”
至于视频通话,还是免了吧。
副总等人看到贺明隽手里的那些把柄后,都在忙着和公司其他领导沟通最新消息,并商量对策,倒没有再缠着贺明隽。
现在听到贺明隽这句话后,他们都忍不住憋闷地咬紧后槽牙或是翻了个白眼。
接他?真是好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