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死在与玛丽苏的新婚夜(26)
她刚拔腿要走,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来,脸上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嘿嘿”了两声,嘴里嘀嘀咕咕着:“来都来了……不让这些人发挥些余热岂不是太亏了……”
她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戒指套在了手指上,随后故意脚步踏得重重的,从花丛里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无比真诚的笑容,向着那桌人方向走去。三男两女,坐在一株花树下,那株树叫不出来名字,开着艳红色的小花,煞是好看。树下一方樱桃木小桌,铺着洁白的桌布,桌上有些许栗子糕,还有一碟五颜六色的马卡龙,一壶普洱,一壶龙井。
那五人见到苏玛丽走来,毕竟刚刚背后说人闲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去,面上多少有些尴尬。苏玛丽却面色如常,挂着笑容,走到他们跟前,说:“哎呀,没地方了,不介意我凑个桌吧?”嘴上还在询问,手里却已拖出了一把空闲的椅子,坐了上去。
那几人还在客气地说着“当然可以”,苏玛丽就已经坐下了。
明明自己的行为相当无礼了,那五个人却还面带和善的笑容,与她打招呼,苏玛丽心中冒出四个大字“狗仗人势”,随后对几人默默说了声抱歉。因为接下来她还会有更加无礼的举动。
“你们在聊什么呀?”苏玛丽状似纯洁无辜地看着五个人,问。
在场的都是狐狸,谁能看不出来苏玛丽是在挑衅,可碍于顾凌轩,他们又只能对着苏玛丽微笑陪聊。
“只是在聊些有的没的。”有人出来解围,好歹应付了一句。
苏玛丽微微眯着眼,“哦”了一声,不说话。
五人心里直犯嘀咕,搞不清楚苏玛丽到底想做什么。她看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故意来找茬的;可这找茬的手段极其幼稚,一点也不体面。
“茶,要来点吗?”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人说。
苏玛丽立刻答应:“好啊!”
那人立刻起身,招呼人给苏玛丽送来一个新茶碗,接着就要给她倒茶:“要普洱还是龙井?”
苏玛丽拦住他:“没事,我自己来。”说完,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些红茶出来。但她没有放下茶壶,在桌上扫视了一圈,故作惊诧:“哎呀,你们都没有茶了,我给你们倒一点吧。”
说完,她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戴着戒指的手十分夸张地在桌面上拂过,握在壶柄上,又把茶壶高高举起,拿到每个人面前时,都把茶壶放到他们的眼前,确保每一个人都能绝对清楚地看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才慢慢斟上了茶。
给所有人倒碗茶,她又像是生怕别人没有注意到这枚戒指一样,夸张地“哎呀”了一声,说,“溅了点茶水呢。”又把手放在桌子中央,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戒指。
在座的都是识趣的人,何况苏玛丽做得明显,恨不得把戒指怼在他们眼前了,谁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有人立刻称赞了起来:“这枚戒指真好看!”
上道!苏玛丽心里赞了一声,立刻接话:“谢谢!这可是凌轩送我的。”接着又叹了口气:“唉,原本我还想说再做一枚的,但听凌轩说,那位设计师已经去世了。”
“所以,这是库柏大师的作品吧?”
另一个人点点头:“看着像是,这种设计是她的风格。”
苏玛丽盯着手上的戒指,愣是没看出来怎么就是一个人的风格了。她抬头盯着那五个人,心里给他们加油鼓劲,继续聊!别停!
“唉,后继无人了。”
“我记得库柏大师确实有学生啊。”
“他们只能学到风格的皮毛,但大师对人类经验和情感那种细腻的领悟和表达,这不是学一学就能达到的。”
“确实……”
一个女人转头看着苏玛丽,这次语气和眼神真诚,没有作伪:“我明白为什么顾总会放弃跟张小姐的婚约了……”
苏玛丽也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样的感情,若是为了利益放弃了……”她垂下了双眸,只是喝茶,不再往下说。
她看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但原谅苏玛丽暂时不太关心,她只想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苏玛丽问:“就凭这枚戒指?”
那女人抬起头,双目略微有些红,她盯着那枚戒指许久,才说:“库柏大师三年做一枚戒指,只有最真挚的感情才会打动她,否则,就是再有钱有权都没用。”她转而看向苏玛丽,眼中的羡慕难以遮掩:“你太幸运了。他们总是很容易选择利益,还言之凿凿,说那是理性选择。我真的很羡慕你。”
那些话落在苏玛丽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三年才能做一枚的戒指,承载着最真挚感情的戒指,如今戴在她的手上。可三年前,她跟顾凌轩认识吗?她还没进入远山,顾凌轩人还在国外,他们怎么可能相遇?何谈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就算是最不可理喻的,顾凌轩对她一见钟情了,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顾凌轩这样绝代风华的人,她一个颜狗,如果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