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死在与玛丽苏的新婚夜(53)
孟庭和心里五味杂陈,给苏玛丽发信息,“你还好吧?”没有收到回复。
此时在医院中的苏玛丽被秋莲拉着,踉踉跄跄向着医院的会议室走去。
因为事发突然,远山集团便借用了医院的会议室,作为临时办公室。
当晚,远山集团所有高管们都神色匆忙地赶往医院。顾凌轩还没断气,他们已经开始讨论顾凌轩去世后的所有事务处理——要发布他去世的消息;要在最短时间选出暂时的继任者;要稳住所有合作伙伴和投资者。顾凌轩的去世太过突然,明日开盘后的股价一定会受到影响,但如果继任者选得够好,股价下跌的态势不会延续太久,公司的利益受损也可以降到最低。
他们紧锁着眉头,小声互相商量着,手里拿着董事会提名的候选者简历。但在作出决定之前,还有一件要事——所有人都在等着律师带来顾凌轩的遗嘱,那里写着一个关键问题的答案:拥有决定性一票投票权的信托基金,顾凌轩究竟留给了谁?
门打开了,高管们立刻抬头,进来的却是个脸相当陌生的年轻人。有人与顾家走得近,认出这是顾凌亭。他脸上还带着悲戚,好像沉浸在堂哥离去的悲痛中。
一个女高管低声问身旁的人:“他来做什么?”
顾凌亭虽然是顾家人,但在集团高管的认知里,他并不属于家族决策层的“顾家人”。若是他父亲顾茂柏来,那还更合理一些。
像是觉察出了众人的疑惑,顾凌亭敛了神色,解释道:“我父亲太过悲痛,身体不大撑得住,便派我过来替他听诊。”
众人这才点点头。一人继续给那位提问的高管八卦着顾家的秘闻:“据说顾乾和老爷子当年很强势的,死前给家族信托基金留了好几票,又单独设了个小信托,留了一票下来,越过儿子辈,直接指给了顾凌轩。”
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三个中年女人。有一个贵妇一脸倨傲,并不与其他两位女士坐在一起,而是直直走到那两个男人前,寻了个位子坐下。
那位小声提问的高管被吸引了注意,看了好半天才转回头,继续问身旁的同伴:“就是我们在等的那份遗嘱?”她皱了皱眉头,“老爷子要想保持顾家对远山的控制,全部给家族信托就好,何必单拆一个投票权信托出来?可如果是为了保证后代的收益权,也不该给这个信托投票权股票吧?”
“大概是想稳固他孙子的势力吧。”那人挑眉,大有一副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架势,可时间不允许他长篇大论,只能长话短说:“顾家老爷子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有些对远山不感兴趣,都在国外定居了,就剩下老大顾茂松,老二顾茂柏,老五顾茂杨和老八顾茂槿争夺远山。”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刚才进来的几人,“谁能料到老爷子直接跳过他们,把远山给了老大的儿子。单拆一个信托出来,怕也是担心他孙子稳不住叔叔伯伯。”
说到顾凌轩,之前提问的高管叹了口气,有些唏嘘:“其实我还是很看好顾凌轩的,行事果断,也有想法,能抵挡住那些老人们的压力。那些人真以为单凭他们就能降住张简?”一边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向顾凌亭的方向。她之前也有所耳闻,顾家的一位公子突然跟张家独女走得很近。
旁边那人微微颔首,同意她的观点,旋即也是一阵唏嘘:“只可惜啊,就这么突然去世了。如今那一票现在在谁手上,都是个烫手山芋。他们家里人盯着……”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们自己也在盯着。
唏嘘归唏嘘,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打定主意,若是那一票的持有者是个软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利诱,恐吓,直到他最终在实质上掌握那一票。
律师一直没来,两人又开始聊起了其他话题。有人说起自己来的时候堵车太严重了,后来才知道,是许多高层金属框架和玻璃幕墙被风吹落,“今天这大风真是邪门了。早上的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啊。”
另一人连连附和,感叹着如今全球气候变暖真是了不得,今天不仅这里出现了极端大风,好像全世界的天气都不太正常,热带下冰雹,极圈下雷雨,太平洋上一连出了好几个飓风,好些岛国都遭了殃。
有人找秘书要了杯咖啡,听见他们在聊天气,也跟着聊了几句:“据说今天一架纽约来的航班在海上失踪了,U&F的总裁也在那架航班上。我估计他们那边现在跟我们一样。”他摇摇头,“该不会是世界末日吧。”
一人耸耸肩,说:“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们今晚也得在明天开盘前选出继任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