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锁链[京圈](103)
有一回她咬着他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他肌肉紧实,耐心地等她发泄完松口。虽然没停下动作,但还是腾出手替她将眼泪擦干净。
他斜靠在床头,瞥了眼那圈粉红的牙印,笑了笑,伸臂将她勾过来,伏在她耳边的调子黏热:
“这么想咬我啊。”
“咬这儿不过瘾,要不换个地方试试?”
她身子被暗示.性.地顶了顶,一瞬间酸软得快要化开。沈妍将他推了一把,委屈浮在雾蒙蒙的眼里,质问他当初为什么就道貌岸然,现在反倒像个欲.求不满的禽兽。
秦鹤揉着她的头发,长指顺着滑下来,托住她维持平衡。
他嗓音魅惑,打碎她单纯干净的旧梦:“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不想。”
沈妍宛若惊雀,蓦地张开眼。
秦鹤的音调和动作都带了狠劲儿,报复似的,“小东西,知不知道你那时候勾得我多难受。”
他拽过她一只手,贴在自己胸膛前戳了戳,“这儿,好多次又痒又苦,几乎都要忍不住。”
沈妍茫然而顺从地回忆起那时候,只记得他一次一次语调平和地将她避开,像是拎起一只莽撞无知闯入禁区的猫。
或许真有那么几次,他眼底暗流涌动,她也不敢多想分毫,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那时的少女揣着忐忑心思,只顾着朝他捧献真心。
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具纯洁美好的骨肉也是至高无上的诱惑。
而秦鹤却真能狠下心,将她整个利落地拒之门外。即使在她最脆弱最好入侵的时候,也没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结束后,他喘息着将她抱紧,叹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替她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吻了吻她的眉心,承认说:“好像是有点上瘾了。”
沈妍软绵绵地抬手击在他腿侧,声音控制不住地发糯,在身体酸楚的空落感里控诉他:“你不能因为后悔了……就这样对我……”
秦鹤的气息已经平静下来,低低沉沉地笑了声,“这种事,迟早我也会让你上瘾的。我们是要好好补回来。”
“但那年没碰你,我也不后悔。”
其实后面那几年,沈妍不是没有想明白过这些,也渐渐明白秦鹤待她是真的爱惜。
只是对于他的冷淡,她每回想起来,还是耿耿于怀。
像是碎一地的水晶。
那是她最透澈无畏的心思。她扼腕,心痛,却固执地不想去清理,只幻想有一天它能不能重新被黏合,完好如初。
现在他真的来修补了。
用一遍遍撕裂她的方式。
托他的毫无节制,沈妍这一阵每晚睡得很沉,没有巨大声响基本不会中途醒。
某天夜里的敲门声是例外。
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一边砸一边还在声嘶力竭地喊人。
沈妍惊醒过来时,秦鹤已经下床了,看见她醒,哑着声让她继续睡,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沈妍觉得奇怪。她在燕城从无访客,这里又是秦鹤闲置的住处,她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能半夜来找。
一定是出了很紧急的事。
她放心不下,揉了揉眼起身,睡衣外面搭了个披肩也跟出去。
秦鹤刚拉开门,外面的人像丧家犬似的冲进来,衣衫不整,酒气熏天。
是秦兆祥。
秦兆祥一进门就噗通跪下了,脖子上那块假翡翠玉牌绿得刺眼,两眼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沈妍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就听见他抱住秦鹤的腿鬼哭狼嚎。
“哥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救她,我给你跪下了,你救救她好不好——”
秦鹤脸色乌沉,没出声,伸手想将秦兆祥从地上捞起来。
奈何他已经醉得像一滩烂泥,直立不到两秒又栽下去,整个人趴在地上。即使这样,他也死死拽着秦鹤的裤脚,仿佛这是不能放开的命门。
“我今晚才知道她被骗到南边去了,半个月前人就没有音信了,这会儿肯定早到境外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赵家干的,你知道,我——”
秦鹤终于看不下去,将秦兆祥拖进了卫生间。沈妍在门外隐约看见他捏着秦兆祥的喉咙,手指一戳,让秦兆祥自己抱着池子吐。
再出来时,秦兆祥总算清醒一点。他两眼还是血红的,瑟瑟扶着墙,牙齿打着冷战,哀求地望向秦鹤。
秦鹤点了根烟,正低头凝眉盯着手机,似乎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秦兆祥快碎了似的,颤着嗓音朝他喊了声:“哥。”
秦鹤抬了下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接通后,他走到外面的阳台和对面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