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蕾丝带(38)
导致饱读诗书,在全国考试关里层层突破的陈关,看这样的她,哪哪儿都不顺眼。
陈关努力呼吸了几下,摁住自己内心涌上来的嫌弃和羞辱。
偏偏——
“撒扶提,撒扶提。安全的,可靠的。”
“那是一声的瑟扶提。”
“真的吗?关哥,你瞧我,又念错了,我马上改。”
“......”
“啊波利息,啊波利息。废除,废止。”
“是呃(ē),是呃(ē),不是啊(ā)!你弟怎么教得你,怎么开口就发错音。”
蒋方橙脸难得发烫,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准你说他。他教得对的。是我记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陈关两脚分开,生闷气的坐在床边。
他松开的领带散散挂在脖子上,像苦命的上吊绳。
男人板着脸,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很晚了。
陈关再也忍不住,转身就握住蒋方橙的两只纤细脚腕,拉着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下拖。
“诶诶!你干什么呢关哥。人家还没读完呢。”蒋方橙大叫。
“读读读,读你妈个晌午。没看老子都快忍不住了吗。”
他作势拉开拉链,就要往蒋方橙身体里冲。
蒋方橙腿闭得拢拢,不给他爆冲的机会,柳眉倒竖,尖尖的调子说道:“我还有一点就复习完了,你等等我怎么了。”
陈关看着她:“你今天给不给我?”
蒋方橙也瞪眼:“你来就是专干这个的?”
陈关气笑了,很想反驳一句,他妈的,不然呢?
不然你以为我天天忙完,疲劳驾驶开夜车过来,又是给你弟做饭,又是看你弟的脸色,还要好说好话的哄着你,是为了捧着你吗?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诱惑。
陈关忍了忍:“好!”
他放开暴力拉着蒋方橙脚踝的手,突然举双手投降,咬牙斗气说:“好,成,我等你。刚是我冲动了。橙子,没事儿,你慢慢来。”
蒋方橙收回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她继续自己的正事。
陈关在床上愤愤的侧躺下,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就差把脑袋也闷盖住。
蒋方橙读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她心满意足的放下本子,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小小的赞。
她爬过去,摇摇她侧躺如山的关哥:“关哥?关哥,我好了。”
可是陈关早已经呼呼大睡,进入梦乡了。
哪儿还能回应她。
周六,随宴出门前,看了下天气。
蒋方橙提醒他:“宴儿,记得带伞。”
随宴点头说好。
蒋方橙也就放心的继续在店里忙自己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舞出来说:“橙姐,弟的伞怎么还在桌上?”
蒋方橙边给客人吹头发,边看了眼小舞手里的黑伞,皱了下眉:“这个随宴,我都提醒他了,他怎么还忘。”
随宴去了路雅妍跟她妈妈摆摊的地方。
摊子前围了很多年轻的镇里小女生。
温雾一一给她们介绍新的甜品。
路雅妍看到随宴来了,本来在帮她妈妈打包的她,立刻跑过来。
她眸子亮晶晶的:“随宴,你来啦。”
随宴手里提着两杯奶茶,他平静的说道:“给你和阿姨的。”
路雅妍接过:“谢谢!我们快卖完了,你等等我们好吗?这周考试我数学考了130分,多亏了你上次教给我的方法。”
“我妈妈说为了感谢你,今晚给我们做水煮鱼吃。你一定要来好不好。”
随宴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路雅妍当他同意了。
毕竟他上次主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路雅妍觉得,他现在肯定对自己,有些意思。
“一会儿我帮阿姨推车回去吧。”
“真的吗?你好好。我给妈妈说。”
路雅妍兴奋的跑到妈妈身边,插好奶茶,让辛苦的妈妈喝了一口。
又继续给妈妈讲,随宴来了,随宴一会儿主动帮我们推车回去。
温雾一听是这个懂事的孩子,她当即看过来,笑眼弯弯的给随宴打了声招呼。
随宴站姿挺拔的点头。
天空中一声闷雷。
要下雨了。
等两母女都转过身去。
随宴刚还热情回应人眼睛,温度渐冷。
连嘴角的弧度都是紧抿能割死人的。
他拿出电话给蒋方橙打电话。
蒋方橙这边先下雨。
“宴儿,你那边雨大不大?”
“你等会儿,先找个地躲一下,千万别盲目的跑。”
“我让你关哥开车来接你。”
蒋方橙有些担心。
罗镇这边的天气,是平日里干燥黄沙漫天,一下雨就是瓢泼大雨。
毕竟小镇周围荒芜,没有任何绿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