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蕾丝带(75)
这欧亨利式的结尾,可真是,好得很!
她咬牙切齿地踢了下他的脚。
“让开,让我出去。”在竭力,装镇定。
沙发跟茶几之间,随宴长腿挡着的。
他慢慢抬眼看她。
从她细长的腿,到她白皙饱满的胸。
明目张胆。
演都不演了。
蒋方橙越发臊。
她只得逃。
膝盖不客气地拐了下他的腿。
大弧度迈步。
她却因为太慌张,绊脚,一下子坐到了她弟宽阔的怀里。
女人手臂上传来一股结实的力量,他很好地接住了她。
搁平时,会觉得很男子汉。
但现在——
坐得很硌人。
她一下子怒目看过去。
随宴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开始漫不经心地对着他姐耸了耸肩,含混说道:“我说了。它见你就硬。更何况,你现在还坐在上面。”
破罐子破摔。
把自己内心最丑陋的一面给摊出来,反而还意外的轻松了起来。
人一轻松,连态度都带上无所谓。
蒋方橙看他那渐渐毫不在意的态度。
真想砍死他。
可是——
怎么舍得。
他也看出来了。
他身上投射了她的梦想。
自己一手养大的。
喂条狗都有情感。
更何况还是个人。
蒋方橙当下的滋味极其复杂,如鲠在喉,甚至大脑一片空白。
她用力甩开随宴的手,往自己房里走去。
都串起来了。
弄脏的丁字裤。
陈关的警告。
他越界的约束。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是自己一直被亲情懵逼了双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怎么办,怎么办。
蒋方橙。
你可真是,命运多舛。
睡到半夜。
隔壁动静声响起伏。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
微喘,皮秃噜翻飞。
再等等。
10分钟了。
又是十分钟过去。
翻个身,拿枕头盖住耳朵。
墙不隔音。
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以前还是童声天真的‘姐’,‘姐’。
现在全是色气低喘的‘嗯’,‘啊’。
她再也听不下去。
对着墙就是一阵怒拍。
“ 有完没完?!”
大半夜不睡觉。
消停了。
这么快?
她怀疑。
于是贴着墙壁听。
一声短促而低沉的闷哼,应声而起。
蒋方橙一下子怔愣。
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她被下套了。
竟然把自己的声音当成了助冲剂。
随宴,我艹你大爷的!
-
摊牌之后就是冷战。
不说话,当看不见。
做好的饭,往自己面前一甩,转身就是走。
随宴大抵也明白,他姐能下狠心做到这个份上,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然凭她对自己的偏爱,不可能视而不见。
反思过吗?
没有。
后悔过吗?
也没有。
现在是大张旗鼓、大摇大摆。
蒋方橙要离开自己,他就得断气。
所以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理智。
只想让她重新正视自己,然后再复宠自己。
没关系,慢慢来。
连续打了一个星期。
每次都是半个小时。
再血气方刚,也禁不住这个节奏。
下一个周一,眼神暗淡,脸型消瘦,连走路都带飘。
她终于看不下去。
说了这么久来的第一句狠话:“你就是要死,也得给我考完试,拿到漂漂亮亮的通知书再死。”
他舔了舔舌,微笑:“姐姐还关心我,我好幸福。”
抬手就是用力一巴掌,连点预告都有。
他捂着脸,痴痴地笑:“真怀念被你打的这种感觉。”
带感,又酸爽。
一巴掌,比他打十次都来得舒畅。
不能怪他这么贪恋这种感觉。
好比就在他的G.点上跳舞。
丰腴的身材,火爆的脾气,艳丽的面容。
真想跪下,叫她妈妈。
含着。
舔着。
然后说——
求妈妈再爱我一次。
蒋方橙满目失望,觉得眼前的随宴,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
人不人,鬼不鬼。
配上他这副肾虚的样子,简直就是阴恻恻,从地狱里走来。
不过不重要。
她现在,立刻,就是要他停止这种毫无节制的行为。
“还有一个半月。我不允许你再出错。”
对了。
就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
再多点。
再冲我多说点。
他浅浅笑着说:“恕难从命呢。”
蒋方橙傻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暂且放下恨意,还秉着耐心,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他却好像满不在乎。
随宴从慵懒靠着墙壁,再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