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生活(56)

作者:俞览 阅读记录

后半句说得颇为肉麻,何长洲受不了地做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击:“关心我做什么,赶紧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往后位置越高,你还真就没时间找。”

王隽嗤之以鼻,低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像我楼下的王阿姨。”

一听“王阿姨”三个字,何长洲将手里还没用的纸巾,揉成一团朝他抛去,笑着说:“你才是媒婆,你全家都是媒婆。”

王隽家楼下的王阿姨,自从退休之后,先是把家里的一双儿女张罗完人生大事。闲了没一段时间,又将目光转向周围的单身人士。

起初还是爱好,热心肠,久而久之,还真就成了小区里赫赫有名的媒婆。

因为相隔上下楼,王隽的生活时常过得苦不堪言。

两人又闹了几句笑话。

临近正午,太阳盛大,球场里传着球拍与球触碰的声音,和着身后的微风,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青春热闹与闲适,交叉错行。

倒是恣意得很。

何长洲先是盯了王隽几分钟,后者大约是感觉到他的目光,视线转向他。

“陶然前几天去见那个人了。”

齐玥在陶然个人问题上很是重视,刚好对方回国,她立马跟人家联系,之后又对着时间安排了见面。何长洲也是在双方见面两天后,听陶然主动说起的。

王隽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件事后,他笑笑,握着水瓶,看向前方,说:“挺好的。”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何长洲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说:“你想明白了,这事大约没有回头箭。”

“嗯。”身后的窗户吹来阵阵微风,只听王隽低低地应了一声。

似有妥协,似又松了一口气,也有无奈的成分。然而他再无其它话语。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东北菜馆用餐,饭过半饱,何长洲擦擦嘴角,瞥了王隽一眼,透露了一个信息:“我跟乔眠提离婚了。”

紧接而来的是玻璃落地的声音,温烫的水使过度惊讶的王隽回过神来。

服务生赶忙过来问候有没有伤到哪里。王隽有错在先,只是微笑着说没事,然后拜托服务生收拾一下满地的玻璃碎渣渣。

等服务生离开,他们这块区域又趋于安静。

何长洲全程做看客,然后盯着王隽的脸,有些意味深长地逗趣:“听到我要离婚这么惊讶?”半晌他苦笑地自嘲:“要离婚的人是我,你震惊什么。弄得我……”

他话还未说完,王隽出声打断他:“怎么这么突然?”

何长洲玩转手里的玻璃杯,左摇又晃,杯里装的是柠檬水。在他认真地把玩下,愣是显示出喝红酒的姿态。

他慢慢地说:“就是很偶然的事。”

王隽可不相信这话。何长洲做事向来看得长远,结婚一事倒是冲动。至少王隽是这么认为。但当初是何长洲先主动提出结婚,后期频繁追求,现在说离婚是偶然间提出的,怎么着王隽也不大信。

他说:“你别拿这话糊弄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长洲有些苦恼,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而看向玻璃窗外的街景。大中午的,大家都在用餐,街上倒也荒凉,来来往往的路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我跟你说这事做什么。”

王隽却轻笑了,指出原因:“只能说明你并不想离,还想着怎么挽回这个失误。”

还真是被他说中了。何长洲转而把玩桌上的一个装饰品,是一个印章 ,他一边认上面的字,一边说:“一半一半吧。”

王隽又问:“乔眠那边怎么说?”

说到这,何长洲有些恼怒了,放下手里的印章 ,“别提她。”

“当初结婚时,我就跟你说过,这位可是个视工作如命的人,你可要做好准备。当时你怎么回我来着。”

王隽笑笑地看着他。

何长洲仔细回忆了下,他当时满腔热情,对王隽的分析百般不在意,挥挥手只是说:“我喜欢她,仅此而已,哪管得了那么多。”

这不,到如今,真应了那几个字:自讨苦吃。

真是越说越没边,何长洲烦得摆摆手,有些心虚地找回点尊严,说:“她倒也没那么忙。”

王隽只是笑。

何长洲心烦:“不说了。”又问:“马上春节到了,你今年什么安排?”

王隽并不想跳过这个话题,反而道:“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你自己考虑好,离婚可不是随便说说,免得以后后悔。”

想必他也知道何长洲听厌了,只在末尾加了一句:“你还是要多跟她沟通,不能什么事都站在她那边去考虑。”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何长洲觉得前进也不是,后退更是万万做不得。便说:“我知道。”说着又揶揄他:“陶然算是翻篇过了,你还真的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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