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11)

“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男人。”阿瑟手里的烟剩下了炭火,冷笑的看着眼前被自己用烟灰缸砸过的男人,“以后少让我看见你。”

木羽笑吟吟的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看着阿瑟来开餐厅的背影,焦灼的炭火被碾的粉碎,光亮就不见了。

“该回家了。”木羽看着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沈嘉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开始磕巴:“好像,好像没多少的,就一点点儿。”

沈嘉成在电话里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带着愤怒:“一点点儿是多少,那是抗生素!是药不是巧克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用心,要是在澳洲这边,你都得被人家告上法庭坐牢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不良反映没有?”

沈嘉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没有……”

沈嘉成这次真的怒了,电话不用按免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早跟你说过了,你别象妈做菜那样,一什么就大概差不多,说放5克糖就一勺子上来,10克的盐想都不想就拿着盐罐对着炒菜锅倒下去,你读的是医学院,一毫克都不能差你懂吗?真要被你气死了……”

“哥,我知道错了。”沈嘉洛扁着嘴,感觉倒了世界末日。

沈嘉成在电话里缓和了语气:“过几天我给你快递点儿药物你先准备着预防万一,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良反映,你马上跟我联系。”

沈嘉洛放下手里的电话,噗通趴倒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这才实习几天啊?差点儿给没发烧的人打了退烧针,要是护士长没说那个床的病人晕针就好了。

值班室门被推开,一身牛仔装的黄飞看了看灯光下趴在桌子上的沈嘉洛,笑了。

“医生,我病的很厉害。”黄飞摇晃着沈嘉洛的胳膊。

沈嘉洛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黄飞,别闹了。”

黄飞窜到沈嘉洛另一边,表情极其痛苦:“嘉落,我真病了,今天在实验室待了半天,出来就不行了。”

“你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发烧了?”沈嘉洛长长的睫毛动了两下,从桌子上爬起来。

黄飞抓起沈嘉洛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真的病的很厉害,你摸摸,我心跳的好厉害的。”

沈嘉洛纤细柔软的手被黄飞按到了自己的胸口处,果然心跳很厉害,黄飞的脸在值班室的灯光下,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量过体温了吗?”沈嘉洛一脸的正经。

黄飞强忍着笑,神情真的象病人:“量的时候38度,后来就变成28度了……”

“什么?”沈嘉洛睁大了眼睛。

黄飞吃吃笑出声:“我没用体温计,用温度计量的……”

沈嘉洛恼火的抓起桌子上纸盒砸向黄飞:“你耍我?”

木羽刚把车子拐过红绿灯,就看见十八在大厦门口气鼓鼓的站着,一副很想杀人的表情。

十八看到木羽从车里下来的一瞬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左右看看,大厦门口除了垃圾桶什么都没有,保洁人员很敬业,连块砖头都没剩下。大厦旁边的咖啡厅不合时宜的响着顺子那首温暖的《回家》。

“我的房子怎么回事儿?你把我的东西都搞到哪儿去了?我的冰箱呢?你这个混蛋……”十八一把推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木羽踉跄的退了两步,看着眼前暴怒的象小狮子一样的十八。

“为什么搬我的家?你把我家搬哪儿去了?”十八气的浑身发抖。

“跟我回家吧。”木羽轻轻握住十八抡起拳头的手臂,力道刚刚好,她毕竟只是个女人。

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

十八所有东西都被木羽搬到了他的房子,甚至包括两只颜色不一样的拖鞋。

“你凭什么把我的冰箱给房东?”十八气急败坏的瞪着木羽,“还有,干嘛你搬我的家?”

“我得对你负责吧!”木羽的表情不动声色,“你失去理智对我酒后乱性,但我是清醒的……”

十八气的浑身发抖:“你说我失去理智!对你酒后乱性?”

“逻辑上应该是这样。”木羽的表情正经的象在谈生意,“你知道男人和女人都是有回合的,所以后来我就,跟着你礼尚往来了。”

木羽倚着房间的门,看十八把衣服揉成一团一团的塞进旅行袋,有些想笑。他没想阻止她,换了新环境,尤其还是他的家,当然要抗议了。他确信她这个时候收拾东西无非是去小米那儿,那就先让她愤怒两天好了。

十八抓了旅行袋往房间外面走,他横在门口,挑着嘴角只是笑。

“让开!”十八声音充满了火药味儿,但这个味儿道他真是喜欢,多数的男人都会喜欢这种味道,就像斗牛士看见发狂的牛一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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