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16)

“我哥说了,医者父母心。”沈嘉洛低着头,收拾药箱的动作慢了下来,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

“你是不是忘了画乌鸦了?”阿瑟有点儿来劲儿,明显的挑衅,“画乌鸦管用吗?”

沈嘉洛慢慢抬起头,好像阿瑟刚才说的不是她,她眨着长睫毛下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哦,你说乌鸦,我画了啊?不过画的不像。”

“那你画什么诅咒我了?”阿瑟干脆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沈嘉洛的眼睛,他一点儿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丫头竟然没有脾气?

沈嘉洛背起小药箱,嘿嘿笑:“我画成母鸡了,好好休息,有事儿给我电话,多喝水多睡觉多吃水果。”

“沈嘉洛,你说,我是不是闲的没事儿了?”阿瑟依旧挑衅着她的耐性,表情吊儿郎当,“好容易逮住你给我误打了退烧针这个机会,就想可劲儿的折腾人,你不觉得我没事儿找抽吗?”

沈嘉洛笑的像个天使:“怎么会呢?你一点儿都不闲,你一直在忙着生病啊?生病是很让人郁闷的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象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抽人就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了。”阿瑟竟然厚颜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嘉洛非常感谢护理专业老师强调的微笑服务,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阿瑟闲的没事儿找抽,她想送阿瑟一句话就是:你丫不是找抽耶,是欠抽耶!抽人也是分等级的好不好?

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

沈嘉洛背着小药箱出了公寓大门,恼火的不行,要不是因为自己误打了这个狂妄的家伙退烧针,早就拿小手术刀把他戳出一堆窟窿了。

公寓楼门口,放着一大盆差不多死掉的绿萝,沈嘉洛四下看看,从小药箱拿出小刀,蹲下,噼里啪啦的戳着绿萝干枯的枝干,一边戳着一边恨恨的嘟念着:“敢说我没脾气?还敢说自己不欠抽?混蛋……”

“你在干什么?”小区保安奇怪的站在沈嘉洛身后看她费力的用什么戳着绿萝的枝干。

沈嘉洛往身后甩了身上背的医药箱,没好气的哼着:“没看见我在磨刀吗?”

“哦,治病救人?”保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沈嘉洛忍着怒火:“我想杀人!”

十八不安的在房门口来回走着,想着等木羽换完衣服该怎么跟他说两个人的关系。木羽换了休闲服推门出来,看见十八有些紧张的表情,竟然笑了。

“我想我们……”十八努力开始寻找合适的词汇。

木羽挽了衬衫的袖口,朝厨房走去:“那你先想着,想好了再跟我说,我要先吃点儿东西。”

十八咬咬牙,跟着他进了厨房。木羽开了冰箱,拿出洋葱、沙拉酱,还有一袋面包片,漫不经心的剥开洋葱外面的皮,在案板上慢慢的切着洋葱圈。

“要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强迫了你……”十八有些语无伦次,感觉自己用错了词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要真是那样……”

“你不要有内疚感,是我自愿的。”木羽打断她磕磕巴巴的表述,在两片面包中间放了洋葱圈和沙拉酱,笑得邪邪的,“你真没强迫我。”

十八涨红了脸:“我干嘛要有内疚感?”

“喜欢我居家吗?”木羽嚼着面包片,忽然换了温柔的语气,戏谑的表情混淆了温柔,看向暴怒的十八,“就像这样,我们在厨房里吃东西,聊天,要不要更亲密一点儿……”

十八忍着火气:“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儿……”

“我们有在做不正经的事儿吗?”木羽挑着嘴角,有些人有些事儿真的是刚刚好,就像他,厌极了女人的火气和性子,但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激怒。

十八被抢白的说不出话:“你!”

“还是我来说吧。”木羽悠闲的往面包片上涂抹着沙拉酱,“这事儿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就算你不顾惜你自己的名声,好歹我出去混还要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必须对你负责!”

“笑话!”十八不屑的打量木羽,恶毒的反击,“你还有名声吗?那你怎么不对阿若负责?还有之前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那些女人?要把你分成多少块才够负责的?”

“我怎么会没有名声?”木羽伸出舌尖舔着唇角的沙拉酱,表情悠闲的有些欠揍,“她们跟我是献身,我当然不用负责了,你就不一样了,你跟我是失身!我要是不负责,名声就没了……”

“你!混蛋!”十八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厨房。

左手靠着吧台,闷闷的喝啤酒,公寓黯淡的灯光映衬着他深色衬衫里面宽阔的肩膀和手臂。

阿瑟叼着烟走到左手身边,表情象个流氓:“我说,你都来北京好几天了,我也没听你跟我说上几句话,三句?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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