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蛮笨的,要是身边有个接来送去的男朋友,我不就不会那么猖狂了吗?
她来的时候还是冷着脸,我也冷着脸。
我切入正题说:专访的你老板满意吗?
她眼睛看着别处,心不在焉的说:恩。
我说:你是不是怕我?
她慌了,强辩解:神经。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说:我不喜欢看着别人说话。
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不喜欢看着我说话。但我喜欢看着她说话,我喜欢看着任何女人说话,想她们心里想的。
2001年10月中旬,餐厅。
企业交流商务会,给她和她老板留了请柬,看见她在亮马河饭店蹩脚的讲英文,想笑,原来她也有不擅长的,端了咖啡,会场很安静,和她坐对面,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太熟悉,有点儿不正常,我很少跟女人在床以外的地方交流。
我问:最近好吗?
她有些疲惫:不好。
我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我当然知道她不好是因为,我诱惑她太多次了,涉世不深的孩子,我甚至怀疑她没经历过男人,她的性子在那儿摆着。
其实,我真没想把她怎么样,只想就这么继续着,无害的暧昧,调解我乏味的感官。
吃饭的时候,她老板有事儿离开,我想老天都在帮我,那我更没有理由停止,我喜欢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下去。
那天晚上的感觉真的很好,她的心慌我是喜欢的。我喜欢不做作的感觉,真的很想吻她,但有一刻是犹豫的,总感觉,她还是个孩子。感觉很怪,跟我有关系的女人当中,有比她小很多的,但就是觉得她象孩子,很倔强,但亲近。
2001年11月,初冬,小寒。
很想好好的请她吃个饭,随便聊点儿什么都行,我安慰自己,不过就是想找个朋友,非上床类型的,这个借口有点儿低能,她25岁,我32岁,做朋友?象笑话。
我给她电话,我说:有时间一起吃饭吧。
她的声音紧张,她说:很忙。
然后挂线,我有些恼,敢挂我电话?
我喜欢操控感,男人都喜欢,比如,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都会不停地电话我短信我,我可以不回电话也不回短信,但要是那些女人不给我电话不给我短信,我反而恼火,会觉得失败,至少我会感觉没有让对方失魂落魄。
我和她的纠缠,有原因在她,她性子太淡,如果稍微理我一下,我反而没什么兴趣了,问题是她不理我,我对躲我的女人一向兴趣多多。
2001年圣诞节前夕,雪,大寒,北京家。
每年的圣诞节,总有很多酒会,够热闹。
我给她短信:挺俗挺无趣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你一起过。
这个短信我犹豫了好久,才发给她,等了一天,她也没回复我。
我以为她没收到,电话过去:圣诞节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淡,她说:忙。
我很想撩拨她,我说:想我了吗?
她竟然挂了电话,倔强的孩子,撩拨了我的斗志。她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所以圣诞节我一定要和她的关系进一步。
我走到窗边看着雪花,我从来不相信女人。
2001年圣诞节,她公司楼下的餐厅。
我的圣诞计划马歇尔了,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男朋友?
这个男朋友没有出现之前,我单身,她也单身,我就算勾引她,也堂而皇之。不过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坚如磐石的爱情。
我把报社我之前的镭射笔送她,她完全没有惊喜。
我说:真的不跟我一起过圣诞节?
她说:跟男朋友一起过。
我在心里冷笑,男朋友?好吧,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是喜欢你男朋友,还是喜欢我?
2002年元旦,米公寓。
见到她的男朋友,年轻,帅气。
我从来都不觉得年轻时优势,但人长的帅,总归是优势,至少他在我的感觉,还不是一个彻底的男人,至少我是。我知道他紧张她,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2002年元月,医院。
我最讨厌动手打架,而且还是为女人,胳膊伤了。
若叫了米,我想若是故意的,我很享受这种故意。我想米会叫她来,一定会,我有预感。
果然,她跟着米来了,就是喜欢逗她那种冷淡的性子。看着她跑来跑去,拍片,买水,从我裤兜里拿出钱包付钱,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摸我钱包的时候脸红了,我就很直接的看着她,听得见她的呼吸拂在我的耳边,很暖。
医生说:你们注意一下,虽然没有骨折,但夫妻生活需要注意。
她急了,撇清跟我的关系,我就很想笑,看着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