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199)

瑟说:我是男人,会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

她强辩:你知道什么?

瑟说:那一段你被他引诱的经历,不是你距离你自己爱情最近的一次吗。

7年的时间,证明的都是过去式。Did而非Do。

那好象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热气还未完全消除,清凉渐起,倚着窗棂看墨色的夜空,被喧嚣盖住的城市没有了星星和月亮,雾蒙蒙的都是看不透的氤氲。咿咿呀呀的听完一段法文的歌剧,啊噢啊噢的高音区唱破了胸腔里的闷气,透过去的都是回忆。

而那些来来往往的回忆,就是为了让彼此在这样一个夜晚,无限的惆怅着。

其实那个时候,真的有想过:

能不能什么都不去想,放下卑微,还有抗拒,勇敢的去经历一场爱情,哪怕这场爱情只是阴谋,只是被诱惑?

时光倒退都是黑白色,2009年5月7日星期四往回走,模糊,黯淡,象胶卷一样的纠结,最后一张滑出相机的闪光,快门定格的瞬间

若2002年6月中旬,重新再开始一次故事——《烟花烫》

原来,爱情还是那么伤。

左手番外

我想我的人生是肯定受到了诅咒,从我有意识分辨这个世界的颜色,还有人的眼色开始,就从来没好过。

年少轻狂,我跟我妈说:如果我的人生受到了诅咒,那肯定是老爷子下的。

长大了,我才知道,老爷子早年就是性无能,我是谁的孩子,我不知道,估计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还没有那个胆色拽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我从来不去问我妈妈,因为我怕她伤心。

男人卑微的自尊折磨着老爷子,所以他把折磨转嫁给了我,我五岁那年,胳膊上的第N个烟头烫伤的印记开始,我就非常充分的享受着家庭暴力对我的锻炼和呵护,做男人的,这点儿事儿还算个屁啊?有本事他就宰了我。

我20岁混上了大学,老爷子50岁了,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他还能熬的过我吗?

我有想过一个最混蛋的想法,如果他能活过80岁,我就在他80岁生日那天问他:我是你儿子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儿子吗?

1998年4月中旬,初夏,学校门口。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打女人,但我还从来没打过女人。

孙子的,这个戒竟然她破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像个女生,胖刀是混蛋,但她跟瑟一起也够猖狂的,在我面前动手?什么意思?

我抡过拳头还想损几句,怎么这么不禁打?

然后,瑟说:你丫混蛋,连女生都动手。

我这才知道,原来丫是一女的?太逊了我。

我有一哥们儿叫易名,刚好跟她同系,知道我对她动了手,挺埋怨我的,之前我已经道歉了,易名竟然还让我正式的去道歉?真够娘的人,跟胖刀一个德行。

我和胖刀跟着易名去他们上课的综合教室找她,她出来看见我,就跑了回去,我还纳闷,这么胆小?然后我就看见她暴怒的拿着教室里的扫把冲了出来,没想到她还挺有胆色的?

1998年4月中旬,餐厅。

反鸿门宴,说白了,是给她和瑟赔礼道歉,谁让我揍了她?男人还真是不能随便犯错。

喝酒的时候,她竟然无所顾忌,我本来以为我就够能喝的了,没想到被她灌的晕晕乎乎的,她绝对是诚心的,算了,谁让她是女的,我让了。

那天我喝多了,胖刀扶着我回去的。

胖刀说了一路,胖刀说:她跟别的女生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别的女生会挨我的揍吗?

1998年4月末,学生会竞选。

我向来对学校的破事儿没有兴趣,易名说有她参加竞选,他答应了带人去捧场,我一点儿都不想去看,腻歪,还不如让我在宿舍睡觉。易名又拿我对她动了手说事儿,我忍了,谁让我流年不利了。

参加学生会竞选的人在台上乌哩哇啦的讲,声音高亢的跟毛片里男人女人□也差不多。这个比喻是俗,但我就不爱看人家表决心表的脸都憋红了,所以我一直在睡觉。

是易名把我晃醒的,我醒了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拍巴掌,我以为完事儿了。

易名有些兴奋,说:哎,到她了,帅吧。

我到现在都搞不懂,易名当初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是对同乡?是单相思?还是真的把她当蓝颜知己了?

我抹了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看礼堂前台上的她,她穿了白色的衬衫,白色衬衫被宽皮带束在深蓝色的牛仔裤里面,我打了瞌睡,就这副样子,换了别的男生也得打错她。

她声音很粗犷,气场很强,我怀疑她都不用麦克风。

我听不懂她的自我介绍,因为她用的是什么狗屁藏头诗,好像是把她的名字藏在一首听着很豪迈的诗词里,跟别人那种表决心的方式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因为我没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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