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25)

“你!”十八恼火的瞪着木羽,她开始想最有攻击力的词汇,“自以为是!我本来就无所谓,有什么啊?不过就是酒后乱性而已……”

木羽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带着挑衅:“无所谓?你要是真无所谓,你就出去随便找个看着不讨厌的男人一夜情一次给我看看!”

她被激怒了,猛的推开木羽。牛奶从杯子里泛出,洒在他的手臂上,衬衫上,还有她的床上,还有她的手上。他一点儿都不恼,没有拿杯子的手紧紧握住她推向他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牛奶滴。

“我妈给我算过命。”木羽挑着嘴角笑,声音低低的,“我水命,尤喜体温低的女子,你的体温,刚刚好……”

十八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他就喜欢这样逗着她,看着她脸红、无措。然后他就会有心跳加快的感觉,象年少时看见邻家女孩儿穿着粉色的衣衫,小小的袖口里面柔荑一般的小手,和他一起玩着翻线绳的游戏,简简单单的线绳,在翻转的动作中,一会儿变成一个青蛙,一会儿又是别的什么。

他刚认识她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爱情,女人对他,不过是想要,或者不想要,包括那个时候的她。三十几岁的男人,已经没有了青春年少,要的是情趣,说的更确切,是□,一种混合了□的翻转,这是人类的进步,就像男人最初的遮羞布。

阿瑟请罗飞飞吃麻辣香锅,吃水煮鱼,吃辣子鸡。罗飞飞修养很好,一直没告诉阿瑟其实她不能吃辣的,阿瑟自己倒是吃的大快朵颐。

罗飞飞把餐巾纸递给阿瑟:“你那么喜欢吃辣的?”

“差不多。”阿瑟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心里有底火儿的话,吃辣的会比较爽。”

罗飞飞笑了:“这跟我学声乐是一样的,如果哪个音发不出来,或者发破了,就会憋的难受。”

又是声乐?她罗飞飞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吗?阿瑟头都要大了,哦啊哦啊哦啊的声音象唐三藏给孙猴子戴上的那个鸟圈。

“我妈反对我学声乐。”罗飞飞的表情有些郁闷,“你知道,学声乐的体质要好,要壮,我练习的时候,唱完一首歌,都会出虚汗。我妈说,如果我坚持学声乐,就得把自己吃的壮壮的,你看电视上唱美声的,都挺丰满的,没办法,发声需要。”

阿瑟的脑海里涌现出一个健硕无比的罗飞飞,对着天空哦啊哦啊哦啊的,然后,他对着水煮鱼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罗飞飞察觉到阿瑟的情绪,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也反感我学声乐?”

“没,不是。”阿瑟努力的想着话题,“你店里的蜡烛灯挺漂亮的,我朋友都说那个灯好。”

罗飞飞笑了:“是吗?也没多好,都是一些普通的工艺。”

“挺漂亮的。”阿瑟招呼服务生结账,“小歪说,就算用那些蜡烛点了他的天灯他都乐意。”

罗飞飞扑哧笑出声。

周一的营销会让十八无比烦躁,会议室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都是营销部的男人们。因为夏季销售的业绩不好,谁都不肯先说话,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水。

“都说说吧。”舒雅皱了眉头,“从销售一部开始。”

营销一部经理咳嗽了半天,从口袋里摸出皱皱巴巴的演讲稿,声音抑扬顿挫:“在炎热的夏日,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烦躁,有的人还会苦夏……”

有人笑出声,大老爷们儿还搞这种诗情画意的总结报告。

舒雅沉着脸:“不用这么文绉绉的,说重点。”

营销一部经理松了口气,放下准备好的演讲稿:“一句话,夏天东西都不好卖,完了。”

然后,会议室爆笑出声,舒雅也没想到这种总结,也极力忍着笑。

“这话人都会说,让你想办法,不是说事实。”舒非有些看不过去,“要不然要你这个经理干什么?”

十八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打开,是短信,左手发来的。

左手说:“我买了房子,有时间吃饭吧。”

自从左手悄然无声的从小米公寓搬走,两个人,好久都没联系过,十八一直不知道要跟左手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

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

“你真的相信她怀孕了?”阿若优雅的仰坐在皮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展现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看着办公桌前忙着处理新闻稿的木羽。

木羽慢悠悠的喝着咖啡:“那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让你想跟她在一起?”阿若嗤笑,“真让我失望,这种笨蛋的伎俩……”

木羽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看向舒展着双臂的阿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别让我看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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